“自然有关系,帝君可是指名要你给他诊脉,可能是嫌我丑。”最后那一句自我调侃想博点同情心。
而朝露也却是皱了眉头,很是不赞同地盯着她道:“不可妄自菲薄。”
“茯苓在我眼里很好看的。”
回头瞧一眼她一本正经的表情,茯苓恍惚片刻,总觉得这句话先前哪里听过,等回想起来后,唏嘘着轻笑出声。
“你们倒还真是绝配。”
低喃的嗓音太小,朝露并未听清,正待询问,便被拉着往前踉跄了下。
“走了走了,可不能耽误事。”
片刻后,来到了天阶处,朝露看着那满地盛开的朝夕花,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若非被茯苓拉着手腕,很想蹲下身子抚摸一二那些娇嫩的花瓣。
而一旁茯苓则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行动果断地掏出留影石,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这可是作为帝君动心的证据,虽然她是会保密,但如此盛况,自然要收藏起来才有意思。
可以给含玉看一看。
扭头,却见那满眼明亮纯粹,不掺任何杂质的女子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茯苓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不说出来。
毕竟,看好友的样子,貌似对帝君,并无什么非分之想。
甚至连帝君在人界的那两缕神魂,好像也只是单纯地当作哥哥与师尊。
嗯....突然觉得帝君有点可怜怎么办?
但帝君应该也还只是初心懵懂,那她就静观其变?
对,顺其自然,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插手比较好。
“茯苓?茯苓?”不自觉出了神,在朝露的几声呼唤下,这才凝聚了视线,笑着抓住在眼前晃了晃的手。
看着她迷惑不解的脸,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走吧,别让帝君等急了。”
说完,便撒手顾自往前走去,嘴角的笑意就没放下来过,好像遇到什么值得特别开心的事情般。
满脑子莫名其妙的朝露抬手懵懵然地摸了摸自己被轻拍的地方,歪了歪脑袋,越发觉得迷惑,但听见身后茯苓催促她的声音,还是暂且将这些放下,先追了上去。
等踏上那天阶,一下子便出现在承和宫门前时,茯苓又啧啧了两声。
上次来的时候没发现,怎么突然这天阶的禁制就没了呢?想当初她累死累活好几天才爬上来。
心里的小人儿咬着手帕委屈的泪汪汪。
因为这份委屈,内心开始涌现出一丝恶意。
活该帝君单相思,哼。
如此,更加坚定不说出去的想法。
“药王还有事?”正在这时,半空中突然传出这么一句声音,明显的赶人啊。
茯苓只得恭敬行礼退下,在转身的时候心里又哼了一声。
活该帝君单相思,真是气死人了。
见茯苓离去,一路过来都有些不明就里的朝露轻轻地皱了皱眉,但也没忘记礼节,拱手唤了一声:“帝君。”
“嗯。”半空中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些疲乏,但更多的,是一种朝露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承和宫内,虚空的另一边,一身白衣如雪似莲的晞和帝君抬手略有些烦躁苦恼地揉了揉眉间的银色神印。
明明神魂已经分离出去,心境已然波澜不惊,为何尝试着再见到她时,那双眼睛,只是透过面前的水镜轻描淡写,平平淡淡,毫不知情地瞥过来,心跳,便急促的不知所从?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依旧心有余悸,无奈地低着头,再抬眸,看向水镜后满眼无知的女仙时,却是无奈一笑,像是无能为力,但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真是...入了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