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只好收起狼头玉,说:“好,等我回去,就为洛灵找宝贝!”,
江洛灵笑着点头。
是夜,几个人又说了好久的话才散去。
虞归晚和弋遥走的时候,江洛灵和苏沂为他们送别,萧鸾不便现身。
虞归晚看着江洛灵越来越远的身影,桃花眼里点点泪光。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舍,可他又不能不走!
这次他是绕了一大圈,瞒着自己的父王来金微国的,只是想看伊人一眼。
如今看到了,却又更难受。
眼下,只有努力重振勿敌国,才有希望再见她!
他眼里多了一份坚定。
虞归晚走了没多久,苏深就回来了,带着赫赫军功回来的!
苏深为了展现自己的军功,在自己马车后面跟了几辆囚车,关着易月国皇室幸存下来的人!
随后是几辆大马车,上面装着硕大的箱子,里面全部是金银财宝!
最后一辆马车上,是易月国的美女,她们挤在一个大笼子里,惊恐的看着外面。
这支队伍围着京都饶了一圈,最后停在宫门口,国主和几乎所有的王公大臣们都在那里迎接。
江洛灵作为太子妃,也被允许迎接苏深。
只是,她看到苏深带来的展示物,脸色格外苍白。
估计上一世,羽陵国就是这样的遭遇!
苏沂轻轻握住江洛灵的手,她莫名心安了下来。
苏深一到宫门口,立刻下马跪拜。
国主赶紧扶他起来,说:“我儿辛苦了!”,
苏深微笑着说:“为父皇分忧解难,是儿臣的职责!”,
国主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深左右看了看,问:“我母妃呢?”,
国主的脸沉了下来,
站在国主旁边的武乾王说:“先不要管你母妃的事,今日陛下为你办了庆功宴,好好庆功才是!”,
苏深点头,说:“皇叔说的是!父皇亲自为儿臣办庆功宴,儿臣感激不尽!”,
国主勉强笑了笑,拉着苏深的手朝宫里走去。
江洛灵挨近苏沂,低声问:“苏深会不会因为他母妃的事,大闹庆功宴?”,
苏沂摇头,也低声说:“在这种事上,他向来不会糊涂!”,
是啊,事关他前途的事,他自然不会糊涂!
文武百官齐刷刷坐在大殿里为苏深庆贺,确实也挺壮观的,苏深四下看了看,颇为得意。
坐在他身边的胡妃今日也是盛装在身,脸上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这么多日的压抑和烦闷,终于不再有了!
她微仰着头,看向江洛灵。
江洛灵并不看胡妃,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卫贵妃。
若苏深想报复,第一个用来开刀的,应该就是她!
而卫贵妃,坐在国主身边,并没有半点不适应,举止端庄,颇有国母范儿!
国主举起玉杯,朗声说:“今日我儿凯旋归来,朕心甚慰!在此,与诸位爱卿共庆!大家不必拘谨,开怀畅饮,共享胜利的喜悦!”,
君臣们一起喝下杯中酒。
苏深站了起来,先是谦虚一番,然后又感激在座各位对他的支持,最后还不忘说了自己的收获。
洒洒一番言论后,他就坐下,安心享受群臣对他的恭维。
各种谄媚之声此起彼伏!
江洛灵担忧的看着苏沂,
苏沂一笑,低声说:“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江洛灵只好不说话了。
等夸赞的声音平息下来,国主才说:“苏深听旨!”,
苏深立刻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上前跪拜。
国主说:“苏深平定易月国有功,封为平西王,赏赐黄金、白银各万两!”,
苏深立刻谢恩。
苏沂低声说:“如此,甚好!”,
江洛灵也明白,除了封王,国主确实不能再给苏深什么。
而一旦封了王,就意味着,皇储再无争议。
当初苏深平定易月国的消息传来,还有大臣提出废太子,也有大臣私下议论苏深更适合做金微国国君。
如此言论,确实让人不爽!
如今看来,这国主还是睿智的!
苏深领了赏,安心坐着喝酒,只字不提他母妃的事。
武乾王也只是安静喝酒。
他们的安静,让苏沂皱起了眉头。
酒过三巡,苏深站起来说:“此去易月国收获颇丰,也给诸位带回来了一些,大家可以先看看,待会儿由父皇赏给大家!”,说着拍了拍手。
几个侍卫赶着一群人进来,这些人衣服被换成了金微国奴婢的衣服,头发也不蓬乱,但表情惊恐,眼神瑟缩。
他们的手上、脚上的铁链子不知是因为走动还是害怕,哗啦啦作响。
苏深说:“这群人里有易月国皇室余孽,诸位可领回去当奴婢使唤!还有我搜来的易月国美女,哪位缺个暖床的,不必客气!”,
他一脸的自豪,可江洛灵已经眼冒火星了!
上辈子,羽陵国被灭,也是这般待遇吧!
国主清了清嗓子,说:“无讳,在这殿上瓜分俘虏,不妥吧?”,
武乾王接话道:“陛下,在殿上分最合适,否则私下会有矛盾!”,
可……这与强盗有何不同?
金微国好歹是礼仪之邦!
国主面有难色。
苏沂站起来说:“父皇,派兵征讨他国,本就不祥!如今平西王如此对待他国皇室中人,如何让邻国看我们?”,
立刻有几位大臣声援苏沂。
武乾王不高兴了,摸着长胡子,说:“弘微,自古成王败寇,你不知?这些人既做了俘虏,命就在我们手里!至于他国如何看我们,我们需要知道吗?”,
江洛灵捏了捏拳头,真想给武乾王和苏沂一人一拳!
苏沂义正言辞的说:“大厅广众之下瓜分俘虏,可是君子所为?与强盗有何不同?”,
“放肆!弘微,你可是嫉妒无讳的成就?”,武乾王喝道。
苏深也微仰着头,说:“弘微,你若不快,可以多分你几个俘虏!”,
大殿里顿时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