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青根本就没想过要学,直接带着喜鹊出了琴阁。
春燕在屋外候着着急,碧云在一旁劝慰,门从里面打开,锦青冷着脸出来,春燕赶紧迎了上去:“怎么回事?方才怎的那般动静?”
锦青没答,只顾着往前走,春燕对碧云颔首,然后快步跟上去,又问喜鹊:“到底怎么回事?”
“哪有怎么回事,不就是惜柳姑娘又欺负姑娘了,说话那般辱人,真是气人。”喜鹊忿忿不平。
春燕听了皱眉:“姑娘和惜柳姑娘闹起来了么?”
“哪能啊,堂二姑娘直接一句话给堵了,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姑娘受了这委屈,倒是被她简简单单说成个了误会……”
“喜鹊!”锦青回头打断她,“不要再说了,收拾东西回院子去。”
喜鹊住了嘴,往另一头走去收拾东西了。
春燕继续跟着,哄道:“姑娘也别气了,气坏了身子还是得自己受着。”
“我没气。”锦青嘴里说着脚步不停,穿过回廊走到小院时没注意,被拌了一下,春燕上前扶她,她气恼的甩开,狠狠跺了下石板,“这地方连铺个石板也铺不好么,成心来气我的!”
春燕有些好笑:“这石板哪懂得什么气人,不过是看姑娘好颜色,想要留一留多看几眼罢了。”
“怎的连你也胡说起来了?”锦青白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姑娘可慢着些,腿还未好全呢。”春燕担心她的腿,“不若奴婢先去叫了轿子来,姑娘先去前头学堂等一会。”
锦青也想一个人静一会,便应下了。
现下将近申时,日头温和。学堂院子里摆着些石头桌椅,一些杂草从石头缝里钻出来,嫩绿色的一点,阳光照下来更显生机。
锦青找了张靠里的石桌坐下,开始回忆起方才的事。
惜柳向来心高气傲,言语随意,她方才一顿挑衅,借此发作,再以此试探裴缙的态度。但她还是想得有些简单了。惜柳不是在软香红帐里长大的姑娘小姐,早年便开始自己卖艺为生,饱尝冷暖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名气,自然不是她这样随意挑衅便没了分寸的人。但她也不需如何,反正她娇气的性子人尽皆知,一点由头便可大闹一番,再者她也只是试探。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堂妹锦霜。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这是个几乎不怎么出现的人,今日见到也不过是个乖巧安静的孩子,没见着说几句话,最后倒是横插一脚。
她拿不准锦霜到底是孩子言语还是另有想法,但这孩子确实让她感觉到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