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
秦念徽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这句话。
锦青似乎还要在叫价,喜鹊突然在一旁开口道:“姑娘,咱们今日带的银票可不够了呢。”
“是么?那真可惜。”锦青声音略带遗憾。
秦念徽顿时怒气一消而散,只觉得神清气爽,将银票拍到自己的侍从手里,那侍从简直要笑得合不拢嘴,这些侍从会根据客人买的多少有一笔额外的打赏。他将银票收下,然后同样挤了一把小渠,将他手里的匣子拿到手里。
“有些人没有银子就不要装,让人揭穿了多难堪。”秦念徽看着锦青语气得意。
锦青笑笑,也没说话。秦念徽认定她被自己唬住了,有些得意忘形:“走,再去看看镯子,母亲正巧缺一副配春衫的镯子。”
那侍从应了,将秦念徽往前带:“秦四小姐,您瞧瞧这镯子……”
秦念徽拿起面前的镯子看了看,是墨绿色的玉质,成色上好、做工细致。
兰芝在一旁观察秦念徽的表情,看她似乎有要买的意思,赶忙上前在她耳朵说了几句。
“喜鹊你看这款镯子好看吗?”锦青始终离秦念徽两步的距离,趁机开口。
“我要了。”秦念徽将镯子放回匣子中,对一旁的兰芝道:“付钱。”
兰芝停顿了一下,才去荷包里拿了银票。一旁的侍从笑眯眯地接过,目光往银票上一扫,敛了笑:“三小姐,这银票不够啊……”
秦念徽顿时感觉有些难堪,狠狠瞪了兰芝一眼,才气势汹汹地开口:“就这样一副镯子,哪里值这么多钱?”
侍从陪笑道:“本阁的东西都是上品,三小姐完全可以找人验价。”
“不必了,我看这也没什么好……”
“那我要了。”锦青突然开口,上前取了那镯子看了看,“喜鹊你觉得如何?”
喜鹊在一旁附和:“这镯子看着不错,价格虽贵了些,但小姐若想,那便买回罢。”
秦念徽脸色难看,强撑着:“这种东西你要就买去好了,我是看不上的。”
锦青听了轻笑一声,惹得秦念徽更是火冒三丈:“你笑什么?”
锦青眉眼一弯:“在笑有些人没有银子还要来买首饰。”
“你!”秦念徽怒视她,“那你的银票在哪?拿出来啊!”
“秦念徽,在说话做事之前的,要想想自己的身份。”锦青不慌不忙,冲一边的小渠道:“等会你将东西送到忠庆侯府,报我的名号,会有人将银子给你的。”
小渠应下,将匣子合上,小心取下来。锦青整了整自己的纱帽,纱帘晃动间露出一双眼眸,似乎在嘲笑着什么,令秦念徽难堪极了。
锦青走出流苏阁,上了马车,马车在行到路口拐小路回侯府的时候,身后另一辆马车追了上来,秦念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裴锦青你给我站住!”
锦青朝车夫示意,车夫渐渐将马车停下,身后的马车并排停下,秦念徽拉开帘子,冲着马车喊:“你就是特意来给我找不痛快的是么!”
锦青同样拉开帘子,大方承认:“确实如你所说。”
秦念徽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心思如此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