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应下。
锦青这边回到西院,先吩咐了喜鹊找个手脚麻利又机灵的小厮去暗地里打探秦念徽近几日的动向,简单梳洗了一番去睡了会,待醒来,那小厮刚好来报秦念徽出府去了流苏阁。
“姑娘找人打听秦四姑娘做什么?姑娘不是向来不待见她么?”喜鹊在一旁有些好奇。她没能进宫,不知道在宴上发生的事。
“她确实不招人待见。”锦青让喜鹊给自己找件颜色鲜艳点的衣裳,吩咐小厮去备马车,“所以我们也去给她找点不痛快。”
“哎!”喜鹊立马兴高采烈地应了,开始去找衣裳。
她年纪小,性子活泛,最喜欢的就是跟着锦青到处惹事,春燕相较于她便想得多:“秦四姑娘今日在宴上又来找姑娘麻烦了么?”
“她哪日遇见我不想找点麻烦?”锦青打了个哈欠,今早起的太早,午歇起了还是困。
春燕寻常言语有度,但遇到秦念徽也免不了想说上几句越矩的话:“秦四姑娘也真的奇怪,见了姑娘便像是粘住了眼珠子,成日里净想些有的没的。”
锦青每回听到春燕对秦念徽的评价都觉得好笑。能让一个性格谨慎稳重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足以看出秦念徽的本事。
其实裴家与秦家关系十分微妙。具体如何锦青也说不上来,本应该是互不往来的关系,但却私下联系甚多。从锦青记事起两家便经常互递帖子宴请对方,单看这一点,锦青和秦念徽可以说是从小长大的手帕交。但不得不说秦家灌输教育着实成功,秦念徽从第一次见到锦青开始,便不断地找各种麻烦,明晃晃地表达她对锦青的敌意。
锦青一般偏爱浅色的衣裳,颜色艳丽的并不多,喜鹊找了一件绯色袄裙,是去岁为今年春日缝制的,锦青还未曾穿过。
喜鹊为锦青梳妆完毕,带了纱帽,春燕从库房取了几张银票,几人便出府上了马车往流苏阁去。
流苏阁是京城有名的首饰阁,里面的款式数不胜数,甚至有异域风情,价格也有高有低,符合各级阶层,深受京城女子们的喜爱。锦青也有流苏阁的首饰,但像她这类身份的女子,不需自己上门,定期会有流苏阁的侍从带着图画到府里,如若有兴趣,下回便会将饰品带来细看。而喜欢亲自挑选的贵妇贵女们自然也不少,流苏阁会将她们带入另一间陈列更加珍有饰品的屋子,和普通百姓区分开来。
马车行到流苏阁专门为贵人们开设的东门,这次锦青出来不想是上次去下街,用的是惠庄的马车,没有任何标志,这次她用的是挂着忠庆侯标志的马车,立马有侍从认了出来,上前来:“不知是忠庆侯府的哪位夫人或者小姐,可是来取饰品的?”
有些人会定制饰品,一般都需要亲自上门取,也算是验货,如若有不满,可以直接处理。
喜鹊掀开车帘先下了马车:“是我们二姑娘,只是来看看饰品的,最近可有新的样式?”
侍从没怎么见过忠侯公府的人,只见下来的婢女眉目如画,声音清亮,往后接了一位穿绯裙、戴纱帽的小姐缓缓下马车,动作仪态皆优雅端庄,便知道这位客人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