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期又同锦青说了些西北的趣事,越发勾起锦青的兴趣。说到西北每年会举办一场赛马,有两人每年都争一二,这回两人是为了争取自己心仪姑娘的芳心而比,两个都发挥了自己的全力想要赢下比赛。
正说到高潮处,西竹突然插嘴道:“少爷,时候差不多了,咱们院子还有事呢。”
赵期“哎呀”一声,“我差点便忘了呢。那今日便到此罢,多谢妹妹的碧螺春了。”
说罢便要走,锦青听得起劲根本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慌忙起身:“你先把事说完呀,他俩谁是第一?谁娶了那姑娘?”
赵期眨眨眼:“下回再说罢,西竹都催我了呢。”
西竹在锦青厌弃地目光下行礼告辞,心里默默垂泪,表小姐也太凶了,到底是谁方才给他打手势让他这般说的?
赵期走了以后春燕进来,锦青看了她便问:“院里的人都吩咐清楚了么?”
“奴婢都跟院里人说了,是表少爷来找姑娘说事。前些日子姑娘才整顿了院里,现下也没几个丫鬟有胆子随意嚼舌根。”
“今日这事多亏你了。”
当时若不是春燕及时反应过来,这事估计就没那么好处理,至少有人会让整个侯府都知道。
锦青想赏些东西给春燕,首饰赏下去也没什么用,加了一月的俸例她又觉得太少了些,正巧喜鹊进来,说了一句最近春燕的母亲病了,锦青便给春燕两日假期回去照顾母亲。
春燕原先不愿意,担心自己不在院子里会出事,但母亲那边她也确实放不下,又有喜鹊再三向她保证,她便也领了两日的假,回去照看母亲去了。
春燕不在的第一日晚上出了个小意外,黄鹂被降等去盥洗后,新看管库房的是原先三等负责衣物的百灵。锦青库房内的东西零零碎碎算来也有百来上千件,百灵都要一一清点过去,时日太短东西又多,百灵便两夜没合眼,结果被人发现晕倒在库房里了。
锦青感叹于自家丫鬟的卖力,于是给百灵涨了半月的俸例,顺便又告诉院里的丫鬟量力而为。
本以为这事就无关痛痒的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便出了个大事。
这厢锦青才起床梳洗完毕,那厢南院的大堂里便已然站了许多的人,老夫人坐在上首,面容凝重,目光犀利。
“说罢,到底你们谁,把观音像带走了?”
底下站着一片全是南院的丫鬟仆人,一个个垂首看着鞋面与地砖,别说言语,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然而这幅场景更是激怒了老夫人,她将手上的佛珠重重一拍在一旁的红木桌上,整个人蹭得起身,仿若是个青年人。
“现在把东西拿出来我或许还能饶了你们,如若被我查出来,那你们就得好好想想你们的老子娘老子爹了!”
那尊观音像已然跟了老夫人十几年,从她不管事待在这西院吃斋念佛起便一直摆在阁里,甚至有专人看护。
然而今早老夫人去念早经,发现看护的仆人居然躺倒外地睡的呼呼直响,往里一看,观音像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