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出来看见他,行了礼,又进屋搬了张矮凳出来,赵期撩袍坐下。
“但我却甚是想念。”
锦青心里突然一动,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赵期就坐在她身边,盈盈的月光洒下来,照亮他的脸庞与五官,眉若剑锋,眸若黑玉。
锦青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好像突然进入了梦里,那些她昏迷时候做的梦。
“听闻表妹之前发病一场,现下如何了?”
锦青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多谢长彻表哥关心。”
锦青疏离的态度让赵期稍稍皱眉,他随即便收敛了情绪,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快:“表妹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
锦青一听这话就知道赵期又开始脑子发病不说人话了,她从藤椅上直起身子,将轻纱一扯,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来。
“赵期,你给我好好说话,你说我现在像什么?”她急起来便将礼数全部抛之脑后,双目暗含着警告地看着赵期。
赵期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是个傻傻的小姑娘。”
锦青当场愣在原地,她已经二十岁的人,居然被一个年龄比她小的人摸头了。
锦青将轻纱全部扯下,气急败坏地朝赵期丢去:“你才小!”
赵期接住轻纱,露牙笑了一下,锦青看他那傻样顿时消了气,但又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便背身又躺会藤椅上。
赵期将轻纱叠好,放到锦青的身边,收起笑打算说些正事。
“明日侯爷同陈副参领要走一圈阙城,他们把你交给我了,你想去哪里玩么?”
锦青转身:“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赵期作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西北这也没什么好玩的,特色就是吹风吃沙,不若你明日便到城门上站一会?”
锦青将叠好的轻纱直接往赵期那张讨人厌的嘴上盖:“要吃你自己吃去。”
赵期将轻纱取下没忍住自己笑了一会,确定稳住了情绪之后道:“那带你去看看我养的鹰和马儿罢。”
锦青狐疑:“你哪里养的?我都没瞧见。”
她对赵期的话抱有浓厚的怀疑。她这院子在王府偏里的位置,来时随带参观了一下整个王府,并没有看见有养什么动物。
“这王府这样小,自然养不了。”赵期重新叠好轻纱,“养在阙城外的一处地方。那空旷的很,跑马舒畅,鹰也能飞得爽快。”
锦青从未骑过马,也未见过鹰,一时之间兴致就起来了,问了好些相关的事,赵期有些答了,有些就闭口不言,要让她明日亲自去看。
赵期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将轻纱还给锦青,起身道:“今日夜深,表妹早些休息,明日我先去,你醒了以后西竹会来接你过去。”
锦青接过轻纱,两人互相告别之后赵期便转身离去。
风吹得很大,她有些受不住,起身展开轻纱包住脸就要往屋子走,突然脚边落下了一个东西。
她弯腰去拾,居然是一枝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