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期笑道:“我为娘娘重新选个人罢,她侍候娘娘不太周全,让其他人看了,也是损王府的脸面。”
“不用,她……”
“娘娘,如今的晋王府可非比寻常了。”
赵期的话有些意味深长,林月却只感觉全身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捏了会帕子,还是没敢反驳赵期的话,只好退一步商量道:“那凤儿也留在我身边罢,我习惯了她,没她不行。”
“自然如此。”
见赵期应允,林月松了口气,随后赵期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习惯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会无形中让人沉陷。”
林月目光疑惑,赵期轻笑一声:“同我的父王一般,娘娘应该不会忘了罢。”
这会林月是真切感受到了透心的寒凉。
她哪里会忘,晋王是以最难堪的姿态死在了他最疼爱的妾室床上。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能懂这和凤儿有什么干系。
赵期看林月那副神情便知她还是没能明白,但他也只能提醒至此了。
“如此,娘娘慢走。”
林月觉得赵期很奇怪,她又无法找出奇怪的点,但她也不是会深想的人,带着凤儿直接便离开了锦青的院子。
赵期目送两人离去后才收回视线,想了许久这步子还是没能踏出去,反而也转身离去了。
锦青又做了一个很长很破碎的梦,有欣喜有悲伤有愤怒。明明梦的内容她从未经历过,那带出的情感却仿佛深入骨髓,以至于她醒后还尚且沉浸其中,直到喜鹊进来发现她醒了。
“小姐,你感觉如何了?可口渴了?”
喜鹊将锦青扶坐起来,外头日头倾斜,是下午了。
“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两个半时辰了,大夫说是体虚且劳累引起的,不碍大事。”
锦青点点头,接过喜鹊倒的花茶润口,将空茶杯又递给喜鹊。
“姑娘你在奴婢面前就直接晕过去了,你知道奴婢有多心焦么!可还要水?”
“再来一杯罢。”锦青尚且有些迷糊,“我当时是如何回来的?”
“是表少爷抱您回来的。”喜鹊回答,又倒了杯水递给她。
“赵期抱我回来的?”
喜鹊见锦青神色有异,以为她是在担心男女有别,“当时情急,表少爷也不算外男,且之后进了马车,也没其他人瞧见,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的。”
锦青敛下眸子,她并非在意这个,而是因为自己做的梦。
这是她第二回梦到赵期了。
如若说第一回只是个模糊的影子,第二回确实真真实实的赵期,她甚至还记得她在梦中和赵期一块时的欣喜之情。
这是一件无比奇怪的事,绝对不是少女怀春如此简单,因为她知道她现下对赵期并无这般的感情。
其实不止是对赵期,薛府的所作所为令她对于男女之情都是有些抗拒的。
即使如此,那这梦到底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