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的场景她便觉得好笑,自己当时也太幼稚了些,但也怪赵期先放鞭炮后又让西竹爬墙,这个人就会搞些事。
她这厢想到赵期,那厢空中传来一声长鸣,接着带起一阵小风,一只羽翼漂亮的鹰停在那面墙头上。
它圆溜溜地黑眼睛看着锦青,抬了抬脚,露出脚上的小竹筒。
“是归一来了么?”春燕从屋里头出来,见了那鹰,赶忙又折回屋里取了护臂给锦青绑上,“奴婢听了声便想着是归一来了,结果还真是。”
锦青抬了抬手,那鹰便飞到了她的手上:“上回不是才给过信么,怎么没几天又来了?”
“许是表少爷挂记你呢!”
喜鹊不知道又从哪里跑了出来,这丫头这些年胆子是越来越大,随意便爱打趣她。
锦青瞥她一眼,伸手取下小竹筒,凉凉地道:“本想着回府了让厨房给你做道爱吃的菜,现下看来你的嘴挺会说的,那便省了罢。”
喜鹊笑脸一僵,连忙说好话:“哎呀,好姑娘,你看奴婢这张嘴,乱说话,您别跟奴婢一般见识呀!”
喜鹊想凑上前去,谁知归一转头用那双黑眼睛盯着她,她立马便不敢动了。
春燕赶紧拉她一把:“你快去厨房看看拿着吃食来,它飞了这般久,定然饿了。”
喜鹊转身赶紧便走了,那模样看得春燕直想笑,锦青用手摸了摸归一的毛,然后取出竹筒里的纸条展开。
归一是她从阙城启程去苏州时赵期送来的,那时候的归一还是个刚会飞两个月的孩子,等到她到了苏州这孩子居然便可以来回苏州与阙城送信了。
这三年里她每月都会与赵期有书信往来,多数没什么重要的话,只不过是将几日来的事做一个讲述,她也会给惠庄写信,但大多就是报个平安与问候。
从她准备回京的时候赵期来信的频率莫名增加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次一看信,总算知道原因了。
春燕看锦青的脸色不太对,试探性地问道:“姑娘怎么了?表少爷写了什么吗?”
锦青把纸条折好,再次摸了摸归一的羽毛,归一亲昵的用喙碰了碰她的脸颊。
她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大事,赵期要进京来了,大约也就这几日便到了。”
锦青说的云淡风轻,春燕直接愣住了:“表少爷怎么也进京了?”
“他袭了王位,皇上在京城赐了他一座府邸。”锦青大概解释了一下,那边喜鹊端了一盆生肉,她取了一块喂归一,“我就想着再怎么着这距离摆着,归一来回也要好些日子,这信这么久来得这么快,原来是他也在进京路上。”
喜鹊刚来,一头雾水:“什么进京?谁要进京?”
春燕拍她一下:“你小声点,是表少爷要进京了。”
喜鹊瞪大了眼睛,下意识说出口:“表少爷要进京求娶姑娘了么?”
锦青喂食地动作一顿,脸上渐渐有不自然的潮红,她用力拍了喜鹊一下,怒道:“我看你这张嘴是真的不想要了!”
“哎呀!”喜鹊赶紧拍自己两嘴巴子来找补,“瞧我这嘴!竟乱说!”
锦青瞪她一眼,转而继续喂归一,可脑子里却总有些奇怪的画面,让她有些心烦意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