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欢自是反抗,却不想他猛然回身,居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也不管她挣扎反抗,足下一轻,腾空而起,直接朝着一处山路而去。
夏夜的风带着暖意,随着“疯子”的快步飞行,肆无忌惮的扑打在苏承欢身上。
看着脚下的风景,她只觉得惊奇,原来传说中的轻功真的存在。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没有吊威亚却飞檐走壁起来,心里有些小怕起来,便不由自主的反手抱紧了“疯子”的腰肢。
“疯子”整个人明显一僵,低头看着苏承欢,若不是苏承欢眼神出了问题,那便是“疯子”现在的眸光,真的温柔似水。
他看着她,嘴角是一个柔和的弧度,苏承欢倒不介意被他这般盯着,只是介意:“喂,看路看路,要撞树了。”
“哈哈哈,我不叫喂,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奚清风。”
奚清风,好文雅的名字。
“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法号。”
她笑问道。
他目光专注的看着路,伸手拨开了一截树枝,然后稳稳的降落在了地面上:“我的法号,叫了念。”
“了念?”苏承欢重复了一句。
他伸手指向了前方:“下山了,走两步吧!”
“哦!”苏承欢应了声,和他并肩前行,笑问道,“那我是要叫你奚清风,还是了念师傅?”
他也回头看她,目光深邃:“清风吧!”
苏承欢闻言,倒也叫的大方:“好吧,清风,你要带我去哪里?”
“逛街,以前……”他好似想说什么,只是话说到了一半截然而止,就在苏承欢要追问“以前”怎么了的时候,他又自顾着接了下去,“以前我一直想去逛逛街。”
“你是说没出家前?”苏承欢问道。
“恩!”他应了一声,举手指向了遥远的北方:“我家在北方,索和谷,以前我一直想来逛逛南方的街市,因为很忙,很忙。”
那语气里,尽是说不出的落寞,依苏承欢演戏这么多年积累的察人观色的能力,她便晓得奚清风必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只他不主动说,她也不会去探听他的过往和隐私,许那是不可提及的痛楚呢!
这次,换她岔开了话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四姐离家出走的?”
“我日日下山,听到的自然就多了,师傅之所以处罚我,就是因为我天天下山。”他笑的桀骜不驯,对于受处罚全然不以为意。
既日日下山,那大概他也晓得苏碧如离家出走后苏家的一些情况了。
“你知不知道我四姐和谁走的,还有我们家有没有乱作一团?”
“因为和你有关,所有我打听了一些。”
什么叫“因为和你有关,所以打听了一些”,这话怎么听着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呢?
“说说!”苏承欢也没空追究,认为是她自己多想了。
“听说是一个书生,姓王,上一届的秀才,两人是在你上山的那个清晨离开的,有人看到他们在城北凉亭里歇息过,然后租了一条船往北方去了,你爹派了人去追捕,并没寻见。这事折了你爹一大笔银子配给你四姐婚配的那个老头,其他的我倒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