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闻言,忙噤声,不敢言语了。
苏承欢会什么都没兴致,确实是因为她在想事情,昨儿晚上想了一晚上孟哲和景辰夜这同一个混蛋的事情,今天早上起来她却开始有些担心叶悠然了,真怕叶悠然应付不来,真被试穿了。
不然以景辰剑现在的身份,要把叶悠然掳掠回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苏承欢可不想看到羊入虎口的景象,更不想看到两虎相斗溺死我后的样子,所以,她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她预料到到,她和敌军军师拥抱的事情这么蹊跷,景辰剑必定要来找她确认什么东西,到时候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当讲的要怎么讲,不当讲的要怎么避开,这可都要事先筹备好,免得到时候露馅了,或者被问个措手不及。
苏承欢正思索着,门口传来了一个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水花忙跪下迎驾,苏承欢去依然大咧咧的坐着,不说她没有跪人的习惯,就算有,跪的也不是他景辰剑。
见状,水花甚是惶恐,眼看着营帐就要撩起来了,忙过来拉她:“夫人,跪下啊,夫人。”
“不碍事,水花,你出去吧!”拉拉扯扯间,景辰夜已经走了进来,对于苏承欢的不敬态度,全然不以为意。
水花真是十分好奇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也不敢多加言语,听到让她出去,她忙恭顺的告退了下去。
屋子里,苏承欢冷着一张脸孔,嘲笑一声:“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啊!”
别人说这话是恭敬和客气,她说这话,却是不屑和冷漠。
景辰剑依旧没有和她计较,而是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你和无敌是怎么认识的。”
苏承欢随意的坐着,对面前的空椅子摆了摆手:“故事,长着呢,皇上不如坐下慢慢听。”
景辰剑微微有些皱眉,大概是没有想到苏承欢会如此爽快,居然真的愿意告诉他这其中的故事,他原本以为,今天自己必定要费些力气呢。
落了坐,他才知道,苏承欢就是苏承欢,要是的他问什么她答什么,她也就不是苏承欢了。
只听得她很气定神闲的道:“故事很长,概括起来就四个字:不告诉你。若是扩展了说,说的长一些,那可以是七个字:我凭什么告诉你。”
索性景辰剑是做好了碰壁的准备来的,所以听到她的话,也没有过多的震惊,只是顿了一顿,而后苦涩一笑:“你在恨我,替她恨我,因为是我间接的害死了她,让你们好姐妹阴阳两隔。”
苏承欢闻言,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恨意,这恨意,多半却也是伪装的。
因为他知道,景辰剑的话,句句不可低估,句句可能都是试探,所以她必须要把叶悠然当真的死了,只有这样,只有身临其近的去演,才能演出逼真的戏来。
想到叶悠然死了,被眼前的男人害死了,她的手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恨不得一巴掌扇在景辰剑脸上,然后大吼一声“你他妈给我滚。”
她的手颤抖了一会儿,然后沉沉的呼吸了几口,像是在努力平复心境,这番表演,看的景辰剑心里痛苦起来,一阵阵的带着点失望的痛楚。
苏承欢的恨,表现的那么强烈,那么明显,难道容无敌真的……难道菱悦只是他的错觉?
他不敢想,也不许自己想,抱着一线希望,继续问道:“那天,万大人说你和菱悦抱在了一起?”
就知道他必定会问这个,苏承欢早有防备:“万大人难道没有告诉你,菱悦是个妖女,她曾经是个巫师,那天我是被迷惑了,我听到风送来了一个个声音,是我娘亲的声音,所以我就不停的随着声音走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