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晓得他不会如此,她干嘛还要用这个试探他的真心,她素来不该是如此胡闹的人啊!
景辰夜当真不解了,但听得苏承欢继续道。
“我这么做,是为了悠然。”
“什么意思?”
“菱悦就是悠然,你们兄弟两应该早就设计从我这骗走了这个事实吧,那封信,就在你告诉我菱悦对你们说了什么的第二天来的,心里头,她真正对你们说了什么,我全都知道了。”
苏承欢眯着眼睛看着景辰夜。
景辰夜脸一红,窘了一下:“我是看三哥……所以!”
苏承欢的哼笑一声:“我知道,不用解释,你是为了你三哥骗我,我是为了悠然套你话,只能说我技不如人,我输的心服口服。”
听到苏承欢不计较自己的欺骗和设计,景辰夜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却还是,按肚子的疑惑:“可你为何让芳菲去传播那封信?”
苏承欢的眉头,微微的拢了起来:“她的眸子里,如今装的都是忧伤,每次见到那样的眼神,都让我心痛不已。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如现在这样不快乐过,甚至看到我,她的笑容都带着些淡淡的伤感。我想,她是爱那个杀千刀的爱惨了,那个丫头,从没爱过,所以一爱上,就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只是伤的太痛,所以才把自己整个伪装起来,把心包裹起来,尘封起而来这段爱。”
“你是想?”景辰夜似乎有些明白。
苏承欢点点头:“我若因她受困,她必会主动现身,我不是想给景辰剑那个杀千刀的一个机会,我只是想知道,悠然为何伤你,我也想知道,你三哥肯不肯用死来赎罪。”
“死!”景辰夜显然震惊了,“承欢,你到底要作何安排。”
苏承欢冷哼一声:“你只要相信我便是。”
要相信她,这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要相信她什么?是相信她会让三哥死吗?
苏承欢的话,让景辰夜一宿都没有好睡,忐忑不安着,直到天明,才倦怠的合上了眼睛。
待得他再醒来,军中出事了,听说六王妃掏出了一份敌军军师菱悦的亲笔手书,是写给将军夫人苏承欢的,六王妃亲眼看到苏承欢看完信后,把信给埋了起来。
信中的内容,军中的几个大将都传看过了,据说都是用暗语写的,一个字没人看得懂。
将军夫人和西凉军师私通信件的事情没有一天,就被传开的沸沸扬扬,甚至有人把那次将军夫人和西凉军师深情相拥,策马离开的事情也挖出来做文章。
不到下午,苏承欢这顶细作的帽子,就被扣的实实的。
除却军师万大人站在她这一边,用无力的言辞一遍遍向大家解释着苏承欢绝对不是个细作外。
其余所有人都在军中纷纷议论此事。
以前佩服苏承欢的那些人,如今恶声冷语的传着这件事情,叫嚷着要用军法处置这个通敌叛国的细作。
景辰夜赶到大帐之时,苏承欢正跪在正中的,双手被反剪在后头,用一根粗绳子捆绑着,大帐两边,坐着军机要臣,一个个都一脸严肃,义愤填膺的看跪在当中的苏承欢。
而主座之上,则是坐着一脸深沉的景辰剑,景辰剑的身边,一袭桃红色长裙的女子,正一脸得意将一封信丢到苏承欢面前,见到景辰夜进来,拔高了嗓子呵斥:“苏承欢,你通敌叛国的罪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