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也不叫说谎,顶多是新型骗局,想把小山雀骗到手的骗局。
“算了,还是趁天还早赶紧换药吧,别等一会儿手忙脚乱的来不及,你身上这件衣服也得换。”
“好。”
喻时宴虽说应了句好,却并没有动弹,显然是等她来帮自己。
元姒吟无奈,只得上前先帮他把腰带解开。
没了修身佩带束缚,几层衣裳立刻变得松松垮垮,将除却伤口外的大片肌肤都露了出来,尤其是那对分明的锁骨,煞是好看。
“看不出来你愈合还挺快的,这么快就不怎么流血了。”
元姒吟强迫自己目不斜视,提着拆下来的绷带,边打量着他的情况,边不自觉感叹一声:“就是不知道那群人到底会想什么法子折腾。
若只是当面对证还好,要是让你做些剧烈些的动作,岂不是马上就露馅了。”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再想也没有用,还不如想点别的。”
“那你说,我听着。”
元姒吟努努嘴,开始给他换药跟新绷带。
“……我不知道母妃长什么样子,只在画像中见过几回,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换做别人,喻时宴是绝不会将心里的伤疤揭开让他们看的。
可于他而言,小山雀不是别人,是他愿意分享伤疤,一同舔.舐痊愈的人。
所以他想让她多了解他一些,少怕他一些,同样的,他也想多了解她。
元姒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手指顿了顿,“说实话,母亲的脸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相比起一开始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什么脾气,拥有过再失去,更加不是滋味。”
她自嘲般笑笑,见几层绷带缠得差不多了,就顺势收尾打上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