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这么看!”
“哦?”
蒋权看了眼依旧没下一步动作的立花正仁与原青男,不解道:
“那雷爷怎么看呢?”
雷耀阳一字一句解释道:
“除非是用武器要不然立花正仁根本伤不了原青男。这个原青男一身本事、很有点像古代所谓的外家硬功。这种人,力量大,抗击打力超强,你打中他,他没事,他打你一拳你就受不了了”
“可立花正仁现在已经夹住那原青男的脖子!”
权爷有些不同意这个意见,说出自己看法道:
“这种情况下立花正仁只要一用力,或许就会将原青男脖子给断。那原青男现在不是已经不敢有动作了嘛!”
雷耀阳摇头,话语道:
“不是原青男不敢动,权爷你再仔细看清楚是立花正仁全力控制就快撑不住了。”
权爷听得大为震惊也不说话了,更不敢分心,仔细再看缠在一起的二人。
有了雷耀阳的提点再仔细观摩蒋权果然发现立花正仁双爪筋暴起,就连脸部都涨得通红!
那明显是用尽全力的表现。
而原青男,虽然表现得也不好受,可是能够承受立花正仁在身上和右手都“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依旧无恙,屹立不倒,谁强谁弱,显而易见。
再有,原青男此时的姿势有些可笑,他好像没了脖子,整个头部都往下缩。
这种姿势先前蒋权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经过雷耀阳提醒之后,蒋权发现,这好像还真是原青男的一种防御。
立花正仁用双脚住了他脖子,他也用下巴和肩力量作为钳,夹住立花正仁的双脚。
只要他力气更太,能够扛住,立花正仁那剪刀脚根本就不能建功!
立花正仁控制住他的同时他也算控制住了立花正仁。
就在此时原青男竟然说话了:
“立花正仁,以前在岛国。只要我们俩发生冲突,一定会有人出面阻止。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这么直接较量吧!”
“可惜这样的较量只有这一次,因为你实在太弱了”
原男这会儿的声线,与以往完全不一样,或连是由于脖子的缘故。
声音也变得像公鸡嗓,让人听得都想要笑话。
如果是平时,立花正仁一定会出言反击,刺激一下原青男。
笑话笑话他。
可这会,立花正仁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不仅如此,脸色骤变。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动从手到脚都在动。
一个腾空的人怎么动呢?
很简单,被人“拿着”动。
“去死吧!”
一声暴喝原青男全力爆发,手动脚动身动,明明看起来被控制住的他竟然瞬间反制住了立花正仁,用脖子夹住他的脚身子往右边转,打在墙壁上的右手也同时使劲狠狠砸向右边的墙。
这一下要是砸实,原青男的拳头与立花正仁头部,都会作为箭头。
或连原青男会很痛、甚至会“自残”受伤,但立花正仁,绝对免不了头被变成西瓜,瞬间死在当场的结果。
面对生死危机,立花正仁不再那样的冷静但还是做出正确选择双爪死死抓着原青男右臂不敢放开,双脚猛的用力,挣脱出一只脚。
随即,狠狠踹向原青男面门。
一脚袭面原青男条件反射就往后仰,脖子劲道一松,让立花正仁另处一只脚也脱离束缚。
借着这个机会,立花正仁双手用力,将原青男手臂当成了支撑,在即将撞墙的三秒钟前,飞窜了出去。
立花正仁和原青男的缠斗、说起来好像十分的复杂,事实上一切发生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
眨眼功夫,两人又分开了,立花正仁地上滚了两圈,赶紧站定。
原青男愤愤不平隐隐也有一抹开心。
经过刚刚的纠缠、原青男已然确定,在赤手空拳的打斗里面,这立花正仁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致命危险。
反之,自己只要有一次机会,就能将其力毙当场。
立花正仁同样地意识到自己最擅长的其实是器械,是刀法。
在这种拳斗里面,面对原青男,占不了丝亮上风。
自己是会使用一些截脉卸力的手法,可就凭刚刚那剪刀脚夹住原男的脖子,尚且不能更进一步便清楚哪些截脉手法也不能奏效。
这原青男皮糙肉厚实在太霸道了一点、非一般人能比拟啊!“
“改怎么办呢?”
立花正仁速思考着,与此同时其他各处的打斗完全呈一边倒趋势洪口的人有一半都被打践在地,完全没了反击之力,另处一半亦是苦苦支撑,难以为继。
一名合和图小弟腾出手来他们也没看到原青男的凶悍,所以当看到对方还站着与立花正仁对峙时不惊反喜。
这可是双花红棍正仁哥的敌人啊,如果自己等人解决了他,岂不是大大露脸。
被正仁哥赏识,前途绝对是一片光明。
带着这样的想法,五名合和图小弟大喝连连,从后面冲向原青男:
“草,打死他。”
“一起上!”
“不要上去。”
立花正仁看得大惊,心知不妙,赶紧大喝制止。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最前面两位合和图小弟,采取飞扑的方式,踏地腾空、欲直接按倒原青男,即便想停下来也停不了。
看原青男脑袋微偏,只是用余光扫了后一眼,嘴鱼露出不屑,突转身形、一拳一脚同时袭出。
呵噗,两名合和图小弟中招,一个被打中肩膀,一个被踹中小肚,好似炮弹一样、比飞扑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凌空吐血,碰到身后两人。
五名小弟在瞬息之间。四者倒地,剩下一者,满脸惊恐赶紧停步却是离原青男只有两米了。
原青男单臂探出,刹那间就抓住那幸运小弟的衣襟。
那小弟双手赶紧按住原青男的手,想要摆脱纠缠。
可是,连立花正仁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不能压住原青男一臂,区区一名小弟,如何能与之较劲。
原青男稍一用力,竟是单手将那小弟提了起来,随即突然转身,投掷而出,扔向立花正仁。
“啊?”
立花正仁面对上百斤的小弟砸过来,本想接住。
可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立花正仁,这人绝对不能接,因为原青男已经朝自己又冲过来了只要自己接住这小弟,必然被冲击力波及,一时之间处于最虚弱的状态。
原青男再至,自己与这小弟都可能会完完不接,这小弟重伤,但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念至此,立花正仁一个错身,躲开砸来的小弟,双成爪,又向原青男擒了过去。
“…!”
“颖姐!”
“阿颖。”
下一刻,还没等立花正仁和原青县接触,便听到身后阵阵惊呼。
“遭了。”
也直到此时,处于百分百战斗状态的立花正仁才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人啊!
记得洪英那阿颖小姐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看热闹。
自己这样一躲,她可麻烦太了。
蒋天颖此时瞳孔收缩,一抹恐剧清晰可见。
不错,她一直站在立花正仁身后不远,看热闹的同时,也招呼着洪英小弟,不时喊那么两嗓子。
她完全没料到的是、看个热闹而已,离打斗场还有十八米,这也能遇到危险。
百来斤的小弟像炮弹一样朝自己面门砸了过来,这一下砸实,自己还不重伤入院嘛。
面对危机蒋天颖身手极差的弊端显露无疑,她竟然如同一般女人连躲避都忘记了傻傻站在原地,像在等着被砸。
其他人看得大惊、特别是蒋权,血压猛增,脚步一个跑跄差点没站稳。
“别动!”
这时,一道淡然熟悉的声线从后方传入天颖耳中。
她尚未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便感觉自己被一强壮臂膀抱住微偏头,雷耀阳已在她身边,一手揽抱着她。
面雷耀阳另一只手、伸展在面前,呈掌形,就好像交通警员命令车的姿势。
在众人注视下,百多斤的重物加上冲击力,准确无误与雷耀阳单手接触也不见雷耀阳多大的动作甚至很多人根本没看清怎么一回事,就好像随意一个牵挂,那小弟真就被接了下来,且双脚顺势落地,迷迷糊糊,好像吃了迷幻药一样,脚步前后乱动,而后无事又站稳在地。
“阿颖,没什么事吧?”
做完这一切,雷耀阳关切话语传入蒋天颍耳中。
这一刻,蒋天颖觉得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包围,女人最渴望的安全感,自己拥有了
“雷爷,我没事!”
语气温柔,眼波妩媚、蒋天颖靠在雷耀阳身上,没有半点要自己独自站立的意思。
雷耀阳微微一笑,正打算说点什么,蒋权那无比焦急的声线先一步传来:
“阿颖、阿颖,你没事吧?”
回头看去,蒋权冲了过来,跌跌撞撞,要不是阿夜在旁边扶着他,恐怕他都能跌倒。
由此可见,对于这个独生女儿蒋权何等重视。
心中一抹遗憾,蒋天颖到底是个孝顺女儿脱离雷耀阳怀抱,回身迎上道。
“爸,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蒋权上下打量着蒋天颖,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臂膀,似乎一旦要松手,这个女儿就会出问题一样。
足足几十秒钟、蒋权方才缓过神来,看向雷耀阳无限感激道:
“雷爷,谢谢!”
“英雄救美嘛,说起来我还占便宜了。”
为缓和蒋权的情绪,雷耀阳随口玩笑道。
阿夜上前几步同样玩笑道:
“英雄救美之后,是不是就到了以身相许啦?阿颖,叫我一声二姐、我一定支持你。”
无疑阿夜显然看出蒋天颖有些想法,只是平时不便提,现在有机会,说说也无妨。
最要紧是阿夜姓格如此,凡事为雷耀阳考虑。
在她看来,蒋天颖如果肯跟雷耀阳对雷耀阳好处是极大的。
蒋天颖听得还真就大喜,几乎条件反射就想道一个“好”字。
不过终究被她反应过来,马上挽住阿夜笑道:
“夜姐别开玩笑了,有了你和丁小姐、雷爷又怎么会看得上我。”
“那可不一定哦,是吧,耀阳哥!”
阿夜摇头饱含笑意道。
几句话下来,蒋天颖惊恐尽去,取而代之是一些“小鹿乱撞”的想法。
雷耀阳与蒋权的注意力,却再一次回到了场上。
特别是蒋权,看到再次缠斗在一起的原青男和立花正仁,怒气腾腾,喝话道:
“都住手!”
蒋权开口了,别人暂且不提,洪英小弟非常听话,纷纷停手退开。
雷耀阳见得,眼神示意阿夜。由阿夜开口,大声道:
“吉祥仔,停手!”
韦吉祥此时还骑在一名洪口小弟身上狠K对方,经过一番发泄,倒也觉得戾气尽去,听到招呼,最后再抓住那小弟的头撞了两下,这才起身,招呼小弟道:
“都停下。”
两方人马停止,合和图犀牛也很自觉,招呼着自己人停止。
而洪口小弟此时,能站着的已经只有三、四位了,根本无力再战,巴不得早点停手的好,当然不会追击。
全场,也就剩下立花正仁和原青男,两人还处在近距离搏斗状态,都不敢大意,更不敢停止。
原青男是没打算停,港综市古惑仔其实他没看在眼里,压根没打算给面子。
就像雷耀阳所说那般,如果能够杀掉立花正仁,原青男觉得得罪谁都是值得的。
而立花正仁呢,想停停不得,原青男实在太凶悍了,稍不注意挨上一拳,就可能面临后续袭击,身死当场。
这种情况下,自己先行停手,简直和“找死”没分别。
两人继续殴斗,雷耀阳最能看清楚形势,心知不出面是不行了,上前一步,喝令道:
“原青男,你先停手!”
咚咚!
原青男对雷耀阳的话,完全是置若罔闻,没有一点停手的意思。就在话音落后,连环几拳,还重重打在墙上,引得闷沉声响。
“吗的,岛国仔,雷爷让你停手。”
韦吉祥先前被原青男撞了一把,对他很是怨恨,此时见他如此妄为,恼怒喝道。
喝声出,韦吉祥一招手,招呼小弟,颇有些围上原青男,强行将其控制的意思。
雷耀阳见得,立即制止了韦吉祥这种找死行为,喝话道:
“吉祥仔,你退后!”
话罢,雷耀阳大踏步往前,一边走,一边话道:
“立花正仁,你退过来,我倒要看看,谁能在我面前伤到人。”
“啊?”
雷耀阳认为韦吉祥等人去按原青男,属于找死行为,立花正仁又何尝不是认为,此刻雷耀阳是在找死呢。
雷耀阳的枪法,立花正仁是佩服的,可是真实武力,他从未见过啊!
而作为岛国山口组精锐,立花正仁其实对自己十分自信,特别刚到港综市不久,便胜过合和图十大红棍后,以此推测,他更加认为港综市人在武力方面,恐怕不算高。
就说这位雷sir吧,权高势大,可面对原青男这种狂人,这些都是没用的啊。
“我靠,他现在还走过来,这他吗不是坑我嘛。”
立花正仁心里骂娘,一个没留神,差点中了原青男一拳,又急又恼,头也不回喊道:
“雷爷,你别过来。”
“和我打还敢分心,找死。”
原青男抓住机会,连环快拳,或勾、或直、或摆、或探,攻势如狂风暴雨。
立花正仁此时不想退都不行了,躲避不得,只能边挡边退,退步的同时,挨上两拳,右手臂发麻,内府剧痛,差点岔气。
“立花正仁,你闪开。”
这时,雷耀阳话音再传,立花正仁惊骇发现,自己已经退到雷耀阳面前,离他不过三米。
“好机会!”
眼看立花正仁又分神了,原青男心中狂喜,冲步直拳,一击直击立花中路。
“怎么办?”
立花正仁再次面临选择,这个选择,比先前是否接应那被砸过来的小弟还要艰难。
他若是真听雷耀阳的话,倒是可以躲开原青男的直拳,可身后雷耀阳一定幸免不了。
这么近的距离,以原青男的力道,或许一击就会让雷耀阳毙命。
而不躲开,自己也招架不住原青男的巨力啊。
躲,不躲,两选择快速闪烁。
终究,立花正仁到底还是那名古惑界中的仁者,咬了咬牙,脚步立定,双臂交叉在前,做出一个抵挡的姿势。
显然,他准备吃下原青男这一拳,保住雷耀阳的性命。
“哈哈哈立花,你死,是因为你心慈手软。”
原青男大喜,打出的一拳力道再添,如果先前是八分,现在已然是十二分,也不改变路数,还是直拳,欲要破开立花正仁防御的同时,一击重创于他。
可惜,两人想法都非常好,却也都忽略了身后雷耀阳。
雷耀阳虽然在立花正仁身后,可是从他突然站住,双手的动作,已然猜测到他一些想法。
欣赏心起,雷耀阳对立花正仁好感大增,左手成爪,一个踏步擒了上去。
“我说让开。”
立花正仁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大喝,随即自己后背衣服被人扯住,一股完全无法抵挡的力道,牵扯着自己站都站不稳,只能顺从往后。
“来得好!”
嘭咔嚓!
又一声闷沉声响,期中还夹杂了一些骨折碎音,再看原青男,表情痛苦,右拳虽然还在前方,保持了冲拳姿势,但冲刺向前的身子第一次后退,足足退出七八步,方才站稳。
“这怎么可能!”
立花正仁惊骇非常,一脸不可置信,紧紧盯着站在自己前面一些,也保持着右拳打出姿势的雷耀阳。
适才的情况,他可看得最为清楚,雷耀阳用左手把他直接扯到后面的同时,右拳击出,与原青男来了次“硬碰硬”。
结果,“勇不可挡”的原青男,连退数步,在这种硬撼之下,竟被打了回去。
立花正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毕竟要说对原青男的了解,曾经于山口组与其一起共事的他,真是太清楚不过了。
原青男在山口组的地位,就好像擒龙虎在东兴的地位,以勇悍著称,亦有“万夫莫敌”的战绩。要想败他,已然是很难,要想从正面对打中败他,更是天方夜谭。
可今天,有人就做到这一点,似乎还做得轻轻松松。
立花正仁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原青男又何尝能够接受适才的事情。
原青男站在离雷耀阳七八米开外,拳头上的剧痛,平生第一次飞出去的感觉,无不在向他述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
斗力论拳,在山口组内都没输过的他,刚刚在与人对攻之中输了。
原青男一脸惊疑不定,慢慢放缓松开拳头,随着他细微的动作,只觉拳骨越来越痛,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抖动。
“不仅输了,自己还被人打骨折了?”
原青男心里清楚,再看雷耀阳,显得无比郑重:
“雷sir,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帮立花正仁,得罪我们大岛国山口组?”
“原青男,你来港综市的曰子也不短了。这里不同于你们岛国,任由山口组横行霸道,我们这个地方,是有规矩的地方,特别是旺角,这里是我的地盘,华都更是我女人开的场子,你在这里闹事,我倒想问问你,怎么个意思,想要与我为敌嘛?”
雷耀阳反声质问,占住情理道义,喝话道。
“雷sir,立花正仁是刺杀我们山口组组长的凶手,无论是谁协助我们处理了他,都会是我们山口组最好的朋友,甚至是最大的恩人“所谓规矩,受益最大的,永远都是立下规矩的那个人。”
“我知港综市很多地方的规矩,都是雷sir立下的。山口组天大的人情,难道还不能让雷sir通融?”
原青男回话,面对雷耀阳,并未像对待一般人那样狂妄自大。这,亦是刚刚那一拳,让原青男忌惮,实力所产生的尊重
“恩,原青男倒算是一个醒目人啊,世事看得这么明白。”
雷耀阳听得暗暗点头,这小子说的全部正确。
当年雷耀阳苦心定下规矩,其实自己就是最大受益者,为的就是自己利益。
如果有更大利益换取,规矩也不是不能改变的。
可惜,雷耀阳对于山口组的人情,实在没有半点兴趣。
再者,原青男根本代表不了山口组,立花正仁刺杀组长,也是有些内幕的。
那是他们内部争斗,自己这个外人参与进去,人情捞不到,还容易被卷进去。
最要紧的是,原青男和立花正仁之间,雷耀阳更为欣赏后者。
这个原青男野心太大,来港综市就是搞事情的,和他合作,简直是“自绝于人民”。
种种考量之下,雷耀阳摇头,大义凛然道:
“规矩的建立,是为了减少冲突,让所有人更好的活着。我雷耀阳立下规矩时,也曾经说过,这些规矩最大的作用是“以和为贵”,少起纷争。”
“而不是你所说,为了什么受益。”
“你们山口组的人情,我是无福消受了,今天我在这里,你动不了任何一个人。”
“看在你“东渡远到”的份上,我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不追究你在我场子里捣乱的事。这也是我给你们山口组的面子。”
“什么?”
原青男听得,震怒非常。自己已经算是狂妄霸道的人了,可眼前这个雷sir,比自己都还要霸道啊。
听他的意思,本来还想要追究自己的责任,山口组三个字,也就仅仅是让他今晚给面子,放过自己。
堂堂原青男,什么时候还需要人放过,才能够脱身了!越想越火大,原青男质喝道:
“雷sir,你以为你吃定我了?”
“是,我确实是吃定你了。”
雷耀阳点头,同时掀开外衣,露出腰间枪套。
“拔枪?呵!”
原青男不屑冷笑,欲要说点什么。
雷耀阳却是先一步,话语道:
“我今晚不想动你,除了给山口组面子,最重要是因为花炮会。我知道你一心要在花炮会上夺魁,也成为盘口大热,现在港综市有无数人都下注在你身上!”
“盘口是贺先生开的,他也亲自拜托我,替他照顾港综市这边的生意。”
“如果我今晚动了你,难保有人会说我雷耀阳玩花样,提前将你淘汰出局。”
“原青男,我的好意摆在这里,接不接受你自己想清楚。”
“还有啊,适才我只用了六分力,是不想让你不能参赛。如果你再来,我也懒得麻烦,毙了你,大不了再向贺先生解释。”
“六分力!”
听到这个词,原青男几乎条件反射就喝道:
“你胡扯,不可能的,没人能在力量上胜过我。”
“信不信是你的事,如果你要赌一把,那就再来。”
雷耀阳嘴角上翘,一副任由原青男发挥的模样。
刚刚的话,确实也是雷耀阳的心里话。
要杀一个原青男,就算事后有些麻烦,雷耀阳其实不在乎。
怕就怕杀了他,让翻手会开盘的计划有些小波折,影响声誉。
毕竟原青男现在已经相当于赛马会中的马匹,即将出赛之前挂了,一定会有人猜测,是不是开盘人操控的啊。
这个怀疑一出,定会是连锁反应,甚至直接让人们怀疑起花炮会盘口的真实姓,那就不好了。
看着雷耀阳那副做派,听得挑衅似言语,原青男惊疑不定,理智告诉他,雷耀阳并未骗他,可心中那份冲动,又让他想要一试。
这时,立花正仁上前一步,突然开口了:
“原青男,我们的恩怨,就在花炮会上解决!”
“恩?”
听到这话,原青男抬头,虎目直视立花正仁,凶狠道:
“你不会再逃?”
“生死斗,不死不休。”
立花正仁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四字吐出。
“好,好一个不死不休。”
原青男很了解立花正仁,对于他这样的承诺,倒不会怀疑。
今天有这个臭警察在,而且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如若继续动手,很难再占到便宜。
既然立花正仁这混蛋承诺生死斗,那不一念至此,原青男点头,话语道:
“我就让你再多活几天,准备后事吧!”
话罢,原青男转头就走,连其他兄弟也不管了,心狠毒辣,表露无疑。
值得一提的是,麦耀东竟没跟着原青男离开,站在原地,不知缘由。
“呸,这么嚣张,早晚被人做了。立花正仁,花炮会你可一定要赢他啊,我支持你。”
蒋天颖对原青男意见极大,见其离开,不屑骂道。
一场风波,最终以雷耀阳赢面赢人,立花正仁承诺生死斗,原青男忌惮退去而宣告终结。
吩咐华都夜总会的小弟做事,雷耀阳又打电话叫来钟立文小组,把那些洪口小弟通通带回警署,而后便不再理会。
一众人浩浩荡荡,回到了包厢。
比之前,多了合和图犀牛、立花正仁、韦吉祥、洪英蒋天颖两大亲信等人,热闹许多。
“雷爷,想不到你除了枪法好之外,身手也这么好,竟然能力压原青男。”
立花正仁双眼中带着佩服,进门之后,当先感慨道。
阿夜,韦吉祥、蒋天颖等人听得,无不得意一笑,幸有荣焉。
雷耀阳却是摇了摇头,话语道:
“原青男和东兴擒龙虎一样,都是靠的一身蛮力,过人的抗击打能力,完全属于西式风格。”
“真正遇到中式高手,或者能够在力道上压过他们的人,他们不堪一击。”
对于这个话题,立花正仁很有兴趣,请教道:
“什么是中式高手?”
“中华传承五千年,武道曾经兴盛至压服世界。现在虽然没落了,不过总有一些高手,运用一些特别的手法,即便力道不及对手,也不是不能取胜的。”
“你轻而易举赢了犀牛他们几个,不就是用的截脉泄力嘛。”
雷耀阳随意回了一句,看向蒋权,请教道:
“权爷,花炮会还能够死斗的嘛?”
“不能!大家的共识,就是不能出现生命危险,到时候如果有人想要杀人,公证裁判需负责制止。”
蒋权摇头,解释道。
“恩。”
雷耀阳点头,觉得这才算合理,如果花炮会随便杀戮,那公证自己可不敢去做了。
到底自己的身份是个警察,花炮会前,报备上头,说是去现场维持一下秩序,还能够说得过去,光明正大去坐首脑台。
可他们要是乱砍乱杀,自己岂不是也要担责任的嘛。
“既然不能死斗,立花正仁,你不知这个规矩吗?为什么要约斗原青男在花炮会上解决恩怨?”
一个问题解开,雷耀阳又抛出第二个问题,疑惑道。
“雷爷,我不那么说,你觉得原青男就会放过我嘛?恩怨早晚都要解决,如果真让他夺得魁首,在港综市打出了威风,成立社团。我除了跑路,就再没其他选择了。”
“从岛国跑出来,我已经很累了,港综市这个地方不错,我不想再跑。”
“花炮会上,我一定会全力阻止他夺得花炮。既然本就要对上,那干脆恩恩怨怨也压上去,一次解决。”
立花正仁说出自己的想法,条理清晰,非常理智。
敢情先前他的话,还不是随便说说,短时间就想到这么多,头脑够灵活的啊。
旁边蒋权听得这话,再看立花正仁,也不由微微点头。
一开始吧,他都认为立花正仁是冲动之下,才与原青男订约,现在他这么一解释,无疑是算计过的,谋定后动,不错啊!
“阿颖,听到了嘛,凡事三思,有了决定,就要果决,这才能成就大事。”
蒋天颖并不喜欢蒋权在外人面前教训他,顺口就回道:
“这也叫三思?爸,你不是说,花炮会不允许出现伤亡的嘛。”
蒋权点头,饶有兴趣看向立花正仁,并没回答蒋天颖这个问题,似乎是在等立花正仁说出自己想法。
立花正仁虽然和蒋权不熟,但从众人对他的称呼,还有他的年纪,判定这是一个对花炮会熟知的人。
论熟悉程度,恐怕比自家合和图龙头还要来得大。
机会难得,立花正仁立马开口,请教道:
“权爷,不知道港综市江湖,是否存在生死状?”
“生死状?”
众人听得一愣,合和图犀牛这个自家人都对立花正仁的问题不太理解,摇头道:
“仁哥,你在说什么呀,又不是拍电影,我混了这么久,就没听过生死状这东西!”
哈哈哈…!
下一刻,蒋权笑声起赞赏道:
“你果然是有所打算,在港综市江湖上,的确存在生死状,不过那是六十年代的东西,几十年没听说过了“那就可以了!”
立花正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道。
“这话什么意思?”
阿夜听得好奇心也起来了,一脸不解,看向雷耀阳,问询道。
雷耀阳稍微考虑片刻,话语道:“花炮会明确规矩不能杀人,那只是诸多社团老大,怕自家损失太大,甚至在抢花炮的时候,遭人算计,才会议出的,并不是他们真心不愿看到伤亡,如果死的是他们的对头人,他们巴不得伤亡越大越好,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什么意见。”
“所谓生死状,只是事后给予众人的一个解释而已。表明出现生死,也有据可依!”
“就凭原青男先前表现出的张狂,花炮会当天,立花正仁让他签,他不会不签。”
“当然,这不仅是立花正仁的解释,也会是原青男的解释。”
“生死状一旦签下,生死无怨,那天会十分的危险。”
说到这里,雷耀阳看向立花正仁,甚是欣赏他的勇气。
立花正仁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自顾倒了茶几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合和图犀牛也听明白了意思,赶紧表态道:
“仁哥,你不用担心,回去我就告诉老顶,我们合和图整帮兄弟,都一定会撑你的。到时候我们一起上,那原青男再厉害,也是死路一条。”
蒋权有些欣赏立花正仁,也在一边话道:
“原青男创立洪口,现在港综市洪门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死。他如果真敢签什么生死状,花炮会当天,他的敌人就不会是你立花正仁一个“猛虎架不住群狼,一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数百号人玩。”
听得两人话语,立花正仁心头一暖,露出魅力笑容,也没拒绝好意,拿起酒杯,朝二人遥遥一敬。
雷耀阳并未开口,对于立花正仁与原青男的恩怨毫无兴趣,只是琢磨着先前所见到,两人的一些特别打法,琢磨着如何指导阿杰。
众人经过一番剧斗,也都没有什么“吃喝玩乐”的兴致,几杯酒下肚,大概坐了半个小时,便各自起身告别,离开了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