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沐翌尧一见薛剑那醉眼朦胧样,气得甩了下衣袖。
“爷!你来了!厄!”薛剑打着酒咯,摇晃着身子朝沐翌尧步了过来。
沐翌尧一把将他扶住。定睛一瞧,见薛剑脸上、脖子上、胸口上……全是鲜红的唇印,不由暗自好笑,敢情这女人发起情来,也会将男人吃干抹净的。想必今晚这小子八成是被破了童子身。
“爷!这醉香阁的女子真香,比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多了!”薛剑倚在沐翌尧身上说起酒话来。
沐翌尧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若不是他已喝醉,自己定会给他一巴掌。沐翌尧扶着薛剑步出了醉香阁,寻了辆马车去了翌王府的别院,安顿好薛剑后,已是东方发白,沐翌尧这才赶回翌王府。
江婉华与紫苏经过一夜的劳动,总算将衣物洗尽。江婉华望着盆里洗好的衣物,对紫苏道:“天快亮了,你进屋睡会吧!这衣物等天亮后再晾晒!”
“好的!”紫苏打了个哈欠正要朝屋中奔去,扭头一看,见江婉华依旧坐在那一动不动,不由道:“小姐你不睡么?”
“我在这趴一会就好!你快进屋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紫苏张翕着嘴还想再说什么,江婉华已将头深埋进膝盖里,只好作罢,进屋取了件外衣给江婉华披了上,之后才回屋中歇息。
天很快就亮起,江婉华又冷又累又饿。本打算只趴一会,谁知这一趴竟睡着了。
耳边响起阵阵说话声,“王妃!你怎么睡在这?”
江婉华一愣,抬头一瞧,见陈玖正唤着自己,赶紧站了起来。
“陈管家!”江婉华揉揉眼睛招唤起。
陈玖轻应一声。朝江婉华颔首一笑,抬头一瞧,见江婉华眼圈乌黑,脸色苍白,两只纤手肿得跟胡萝卜一样。不由摇摇头,叹着气道:“王妃在这若住不习惯,就去跟王爷直说!别苦了自己!老奴打小看着王爷长大,其实王爷并非是个无情之人!眼下不过是在气头上!等过一阵子王爷气消了就会好的!”
江婉华闻之冷冷笑,他沐翌尧若不算无情之人,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无情的人了!
“多谢陈管家的好意!这点苦我还能承受得了!不知陈管家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这……是王爷的衣物,王爷说要王妃亲自替他洗!”陈玖努努嘴,好不容易道了出口。
“给我吧,我马上就洗!”江婉华想也不想,淡淡道。伸手将陈玖手里的紫袍接了过来。
一股浓浓的脂粉味由那紫袍中溢出,几道鲜红的唇印印在那紫锦的衣领上、袖口上。
江婉华脑中一热,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酸楚瞬间涌起,拿起沐翌尧的衣物狠狠往洗衣盆里一丢。随后对陈玖道:“王爷昨晚带女人回来了么?”
“回王妃!这个老奴不敢说!”陈玖垂下头,为难道。
江婉华瞟了他一眼,凉凉道:“不说算了!王爷跟谁好,与我何干!”
“王妃莫生气!王爷他……并没带女子回府!只不过王爷昨晚心闷,去了醉香阁!”
“原来如此!呵呵,想必那醉香阁的女子,个个都是温柔如水的吧!”江婉华心里酸溜溜的,却道不出是啥滋味。新婚三日,自己的夫君就将自己沦为婢女不说,还大模大样的去逛窑子,回来后,拿着一身脂粉味重的衣物让自己洗,真是岂有此理,沐翌尧你还真不是人!
江婉华心里痛骂着沐翌尧。
陈玖接着又道:“王爷还说,让王妃将衣物洗净后,亲自给他送去!”
“什么?沐翌尧你真是越来越过份了!”江婉华气愤地道,接着头脑一热,眼一黑,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