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对苗启航道:“江泰晄关在何处?王妃思父心切,本王特带她来探望!”
“回王爷!江尚书关在重牢处!请王爷、王妃随卑职前往!”苗启航恭敬地回道。
“有劳苗叔父!”江婉华道。
此时的她对苗启航有了另一种看法。苗启航与江泰晄同朝为官多年,两人交情至深,可是让江婉华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擒拿自己阿爹的人,竟是阿爹最好的朋友!看来,这官场中的交情,浅薄至极,不过是表面的权利之交。不可能掏心用肺的。江婉华感概起。
“不敢当!”苗启航含笑道。扭头一瞧,见江婉华眸光清冷,不由背脊一颤。只得半躬起腰在前面引路。
越过几间屋子,来到一条细长的甬道,这甬道在一间大屋之内,向着底下延伸而去。
甬道里点着微弱的烛火,星星点点,不过几步眼线,根本照不亮整条甬道。甬道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霉臭味。
江婉华秀眉紧蹙,极大地压制住翻腾不息的胃。可是那霉味极重,她还是忍不住干呕起。
“婉儿你没事么?要不让苗大人将你阿爹带出来!”沐翌尧拍着江婉华背道。
江婉华随随手:“多谢王爷!奴婢还能挺得住!王爷准许奴婢探狱已是极大开恩,奴婢怎敢再劳烦王爷将阿爹带出来,这若传出去,有损王爷的清誉!”
“难得你能识大体!也罢,本王就不进去了,让苗大人带你进去吧!”
沐翌尧说着拂拂衣袍,转身步出了甬道。
江婉华用衣袖掩住鼻子,沿着甬道,一间间牢狱寻了去。
江泰晄是朝廷重犯,被关押在甬道的最里间,单独一间屋子。四周用黑黑的铁栅栏围着,只留一扇小门进出,不过那小门上,此时上着把硕大的铁锁。
江婉华远远就瞧见,江泰晄一身素白的蹲坐在草堆上。
“阿爹!”江婉华呼着,朝那牢房小跑而去。
苗启航赶紧指着牢房对身边的狱卒道:“快去将牢门打开!”
“是大人!”那狱卒领命小跑着向前,将牢房的铁锁打了开。
江泰晄闻声从草堆上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镣步到铁栅栏前,用手攥着铁栅栏呼道:“婉儿你怎么来了?”
牢门哐当一声被打了开。江婉华迅即奔了进去。抱住江泰晄痛哭而起。
江婉华抱住江泰晄痛哭而起。
“阿爹你受苦了!婉儿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江婉华伏在江泰晄肩上哽咽道。
“孩子!阿爹的事想必没这么简单!纵使一生为官清廉,对皇上忠心耿耿,也会落得如此下场!自古官场如战场,看不见哨咽,实质却是尔虞我诈,埋伏着杀机!为父这一生,自认为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天下百姓,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阿爹,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江婉华听不明白江泰晄的意思,不由直接问道。
“户部的帐册被人盗换过,致使三百多万两军饷,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如今账册被换证据确凿,我江泰晄纵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辩不清!”江泰晄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