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胸无大志,江婉华很是不平衡,嘴巴撅得老高道:“我有大志又能如何?在我锦瀚国,女子能与男子一样,去保家为国,挥洒一腔热血,做第二个花木兰么!还是与穆桂英一样,替夫挂帅,冲锋陷阵去!”
“你就免了吧!本王还不至于要一个女人去冲锋陷阵,洒热血!晚宴快开始了,你说你呆在这做什么?害本王寻了半天!从明日起不许再回杂院!”沐翌尧说着挥挥衣袖,鼻子深嗅,眉头一皱,很是难受的样。
见沐翌尧吸鼻皱眉的,江婉华猜想,定是这屋内的霉臭味让他很不舒服。
于是整整罗裙,跟在沐翌尧身后步出了屋子。
紫苏立在屋外,见沐翌尧阴着一张脸,以为江婉华又有什么事惹火了沐翌尧,不由担心地唤道:“王妃,奴婢要跟着去么?”
江婉华这才想起,说好要与紫苏同甘共苦的,自己这会算是重见天日,又怎能自私地将紫苏一人留在杂院受苦,不由步上前,扯住沐翌尧的衣袖道:“王爷,紫苏与我情同姐妹,请王爷恩准,让紫苏与我一同前往!”
沐翌尧止住了脚步,细想了会,淡淡道:“也罢,她是你带来的丫环,自然要跟着你!”
“多谢王爷!”紫苏与江婉华先后福身谢道。
沐翌尧点点头,接着又对紫苏道:“王妃的装扮有些寒酸,替她好好梳妆整理!本王在大厅等着!”
“是王爷!”紫苏福身领命,随后搀住江婉华的手臂。
“王妃咱们回前院吧,那些衣物可都还在寝屋里!”
江婉华这才想起,当初搬来杂院,只带了两身素补的衣物,那些锦衣绫罗还留在寝室里,不由抬头望了望沐翌尧道:“请王爷稍等,奴婢去去就来!”
沐翌尧轻应了声,转身又道:“一会王府有贵客到,不许再自称奴婢!”
“是王爷!臣……妾明白!”江婉华垂头回道,随后由紫苏扶着向自己的寝室步去。
紫苏推开屋门,见屋内的家舍一如临走前。深红的帐缦飘飘,锦摆在床上,被叠得整整齐齐,桌椅也都各自整齐的放着。虽有几天不住水,但屋里还是窗明几净很整洁。
紫苏不敢多耽搁,一步进屋,就打开装着衣物的箱子,将江婉华的云锦罗裙一一翻了出,从中挑了件绛紫色的给江婉华换了上,接着又帮她将头发重新梳理起。
倾刻间,江婉华的三千青丝被紫苏全数束起,挽成一个莲发冠,盘于头顶处。发冠的正中,插了只硕大的鸾鸟嘴衔明珠金钗;旁边斜插着,两只晃荡不停的金步摇;几只银色的细钿扣在发冠后面。金光闪闪,万分的亮眼醒目。
江婉华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伸手从锦盒中将两只碧玉耳环,扣在耳贝上。接着又在两颊间扑了点脂粉,墨笔描眉一番后,再用红纸点绛红唇……
镜中的女子,明艳绝丽,美得不可方物。
紫苏瞧之一怔,今日自家小姐还真是美呢!比大婚那日可美多了。记得大婚那日虽是凤冠霞帔在身,可自家小姐根本就无心要讨好王爷,脸上一点脂粉都未施,光留一张素净的脸,满眼尽是憋屈和怨恨。可是今天,小姐似乎有意在将自己明艳的一面展现出来。
紫苏心里一动,莫非自家小姐已在不知不觉中接受王爷了!想到这,紫苏诚心诚意为江婉华感到高兴。
见紫苏望着自己出神,江婉华拂袖掩嘴,嫣然一笑:“紫苏你在呆望着什么呢?”
紫苏闻之微微一笑,“小姐今日美得堪比月中嫦娥,一会王爷见了,定会盯着小姐直瞧!”
“瞎说什么呢!我这么做不过是投其所好!时候不早,咱们不要让王爷久等!”江婉华含笑道,随后将脚下的鞋子脱下,唤紫苏将那双兰花鞋取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