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翌尧憋了眼沐霄炎手中的令牌,一股厌恶之感涌起。这令牌是自己的母妃柳天儿临死时紧紧攥在手中的,说是只有沐翌尧才配拥有这块令牌,还说要让沐翌尧一定要将这块令牌好好藏好。那令牌原本两面是光的,为了与其他令牌区分开,沐翌尧又唤人刻了个象征身份的尧字。
每每想到这,沐翌尧只觉这块玄铁令牌是他屈辱的见证,并非什么身份的象征,所以那晚在自己的马撞了江婉华之后,想也不想的就将这块令牌扔给了江婉华,没想到这令牌经过一番波折后,又回到了自己手中。或许真如母妃柳天儿所言,自己是这令牌的主人!
沐翌尧将玄铁令牌收了起。
沐锦霖心中却在沟壑着另外一件事,行刺炎儿的人想必已得知龙王令的下落,旦愿这么做能帮炎儿躲过此劫。只是对尧儿会不会残忍了些!罢了,事到如今却也顾不得这么多!
“朕还听闻,段洛羽昨晚去翌王府赴宴,结果被打成重伤,可有此事?”沐锦霖眸光骤然变得犀利起。
沐霄炎闻之拍手叫好:“真有这事,皇兄你也太牛了!那王八羔子打得好!战场上打不过咱们,就来个联姻,本宫以为这主意八成是那王八羔子想出来的!”
“回父皇,段洛羽借着酒劲胡言乱语,辱骂父皇和我锦瀚国,儿臣一时气愤,便好好教训了他一顿!”
“原来如此!年轻人容易冲动,你这么做自然是维护了面子,但楚国那边,可不一定就此善罢甘休!他们会认为我们有意为难段洛羽,这对两国邦交十分不利。今早楚国已派使臣前来向朕讨说法!尧儿你说怎么办?”
岂有此理,段洛羽你这混蛋,昨晚对婉儿所做的那些,本王若非顾及两国,早就一掌劈死你!如今倒好你不念及感恩,反来倒打一耙,本王定饶不了你!
“这事是由儿臣引起,理应由儿臣出面处理!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将此事摆平!”沐翌尧淡淡说道。
“嗯,尧儿做事,素来识大体,朕放心将此事交付于你!”
“多谢父皇!”沐翌尧恭敬应道。
沐锦霖接着道:“陪你们说了这么久,朕也乏了,你们就此跪安吧!”
沐锦霖说着朝两人挥挥手,示意两人离去,随后由安公公扶着,向龙榻步去。
沐翌尧与沐霄炎先后离开玄华殿,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见离玄华殿已有段距离,沐翌尧这才将沐霄炎唤住:“殿下伤势如何?”
“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已敷了药,过几日就会好的!”沐霄炎笑道。
“那就好!不知殿下可看清那刺客的模样,也好方便为臣查出幕后主使者?”沐翌尧提醒沐霄炎道。
“模样倒没瞧清!当时天黑,那刺客一身夜行服,又遮着面纱。本宫与他过了几招,只觉此人身形轻盈娇小,所使招数,像在哪见过,却一时忆不起来!”沐霄炎回忆起。
“身形轻盈娇小,莫非是个女的!殿下在好好想想,那女子身上可有什么记号?”沐翌尧一愣,江湖中能将沐霄炎刺成重伤的女子实不多见,想必那女子的身手已是登峰造极。难不成是红月教圣女华纤柔?
“记号倒没看清,只记得那女贼,在逃跑时,用手捂住了左手臂,像是旧伤复发,十分痛苦的样!”沐霄炎继续回忆道,接着眸光一亮,又道:“对了,那女刺客,在接近本宫时,要本宫交出什么龙王令!可是本宫压根就不知那龙王令是什么东西!”
“又是龙王令!”沐翌尧淡淡道。看来这女刺客,十有八九是红月教圣女华纤柔。那龙王令究竟是块什么样的东西,玉氏宝藏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楚国世子又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让沐翌尧陷入沉思。沐霄炎见他俊眉紧蹙,不由嗤笑道:“本宫大婚在即,这刺客若再来东宫行刺,本宫当心你那联姻大计,要被这刺客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