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军师这是何意?”沐翌尧脸色迅即拉下,目光越发犀利。
“王爷莫生气!夜某恰巧路过此地,见王妃坠入山崖,便将她救起!”夜无诚嘴角轻勾,含笑道。
“沐翌尧这事与夜大哥无关!是我要他带我上来的!”江婉华见沐翌尧脸凝寒冰,活像谁欠了他几万银两样,不由打断两人的话。
沐翌尧见江婉华与夜无诚如此亲密,腕中利剑提起,剑锋一亮,二话不说直朝夜无诚刺去。
沐翌尧如此反常之举,倒让夜无诚和沐霄炎同时一愣。
“皇兄自从上崖后,行为好反常!刚才是杀戮个不停,眼下又乱砍人了!”沐霄炎摇头道。
夜无诚见沐翌尧向自己刺来,赶紧从腰上掏出自己的残月弯刀,将沐翌尧刺过来的剑抵了住。
江婉华见两人相斗,不由红唇一咬唤道:“沐翌尧,你心里有气别撒在夜大哥身上,别忘了你在崖下对我说过的话!”
沐翌尧眸中寒光粼粼,周身萦绕着一股肃杀之气,他用剑抵住夜无诚的弯刀,狠狠瞪了眼江婉华道:“我们的事回头再说!本王现在要与夜军师大战几个回合!”
话毕刀剑相碰声响彻山谷。
夜无诚本就对沐翌尧有恨意,进攻进来丝毫不见手软。那残月弯刀是用上好的玄铁所铸,削铁如泥不说,每次轮起,便有一弧残月映在那刀下,刀光森森,杀气重重。沐翌尧的剑法虽好,但手中的利剑却是寻常之物,用不了多时,剑被残月弯刀绞住,断成两截。
沐翌尧俊眉一扬,将断剑往地上一扔,道:“西域神刀果真名不虚传!本王算是领教了!”话毕,将玄袍一甩,从腰中拔出一根手指粗的银线,攥在手中嗖嗖挥扬起。那银线长八尺,银光灼灼,每挥动一下,便如灵蛇狂舞,华彩飘扬,势不可挡。
“云鲛索!你是凌天门的人!”夜无诚脱口而出。
沐翌尧手攥云鲛索,凤眸半阖:“本王是不是凌天门的人,对你来说不都一样!这云鲛索确实是凌天门的神器,今日就用这云鲛索与你那残月弯刀较个高下如何!”
“呵呵!中原武学深不可测,个个藏龙卧虎!料想,你该不是凌天门的弟子这么简单,夜某今天愿意领教!”夜无诚嗤笑起,心里寻思,沐翌尧很可能就是江湖传闻的凌天门新上任的门主。因为那根云鲛索,是历代凌天门门主身份的象征。传说,那云鲛索原是前凌天门门主凤九天,在前往东海寻宝时,遇一条鲛龙袭击。凤九天经过几天几夜的奋战,终将鲛龙除去,为留作纪念随手将鲛龙背上的筋抽了出,从此江湖上便多了位至上兵器。这云鲛索看似轻柔如绫,实则是以柔克刚的至上法宝。不但坚不可催,而且犀利如刀剑,没有一样兵器的韧性能强得过它。
夜无诚开始怀疑沐翌尧的身份。
沐霄炎望着沐翌尧手中的云鲛索也开始凝思起。再抬眸时,那两人又挥打成一团。一上一下,车轮式的翻转着。
夜无诚刀光如雪,挥散出道道银月,刀法嗜血,带着气蕴九霄的杀气。沐翌尧手中云鲛索连连挥动,银光灼灼,华彩翩翩,掷、提、挥、打、勾……动作一气呵成,睥睨舞云霞,一挽一殇恸四方。
沐霄炎不由击掌叫绝,如此强大的高手比武,实属少见。看阵势,似乎沐翌尧要胜一些,毕竟夜无诚的弯刀每出一式,便被沐翌尧的云鲛索牵扯住,两种兵器相抵,最后竟是残月弯刀失了优势。
有人看得正兴,有人却在搓手担扰。
江婉华见沐翌尧与夜无诚挥打一片,招式变法让她眼花缭乱,看不清战况如何,却在心里为两人担心。
忽然一弧银月一闪,夜无诚的弯刀已被沐翌尧挥打在地。夜无诚一阵心慌,赶紧手掌一挥,运起内功,迅即将沐翌尧劈去。沐翌尧没想到夜无诚会偷袭自己,一个侧身避闪不及,那一掌重重打在右臂上,痛得沐翌尧手臂发麻,俊眉紧蹙,脚步不由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