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华望了会天上,又回头望着沐翌尧,见他一副认真样,试想,他和叶菲怡的感情应该很深吧!可惜老天不作美,叶菲怡先他而去,他也是个可怜人。叹!身在帝王家,拥有众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要亲情没亲情,要爱情没爱情!
想到这,江婉华付之一笑,为自己也为沐翌尧抱不平来。
她不知道自己遇上沐翌尧是幸亦或是不幸?在她离开后,沐翌尧会快乐亦或是不快乐?或许这些对她和沐翌尧来说已不重要,三天后,一纸休书,便会了划清她与沐翌尧的界限,从此与沐翌尧形同陌路,此生再无交集。
江婉华的心隐隐作痛,心虚地用手揉揉酸痛的眼睛,随后从袖中摸出一块刻着: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玉佩,放在手中握了握。这是她托陈玖从玉器店带回来的,说好要赔沐翌尧一块玉佩的,可是前两天发生那么多事,这事也便搁了下。如今自己要走了这玉一定要给他。
这玉的质地和成色自然不能与叶菲怡的那块相比。本来她想自己将玉佩的花纹刻上,不想离别匆匆,只能还给沐翌尧块只有字没有花纹的玉牌。
江婉华自我嘲笑,见沐翌尧牵着春燕纸鸢向她步来,盈盈一笑,向沐翌尧招了招手。
“尧!答应过要赔你块玉佩的,可是我寻了好久也找不到与那块玉佩一模一样的,这块玉虽然质地、成色不如叶王妃的那块,但却是难得的暖玉!希望你不要嫌弃收下他,也算了了我的心愿!”江婉华轻咬着红唇道。
说着将暖玉放到沐翌尧手中。玉质细腻光滑,表面泛着一层紫莹莹的柔光,入手温暖很是怡人。
沐翌尧翻看起玉牌的两面,对着上面细小的字体,轻声念起:“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由暗自一笑,好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怕是今生于能自己相守的人已不复存在了!
沐翌尧望着那四句诗,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江婉华以为沐翌尧看不上这玉牌,不由道:“你不要嫌弃它,我已经尽力了!那次真得不是故意的!”
江婉华抬起澄若秋水的眼眸,望着沐翌尧十分抱歉起。
“我没有嫌弃,只为那四句诗,凉人心肺!婉儿……”沐翌尧轻呼道。
“嗯!”
“你会恨我吗?”
江婉华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以前是有点恨!但现在已不恨!我知道王爷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以后我们不做夫妻,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哈!”江婉华不想在这关键时刻激怒沐翌尧,只得顺着沐翌尧的意思,用话搪塞他。
沐翌尧心里一动,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说要与他做朋友。自小到大,围在他身边的不是奴才就是凌天门的属下,他指挥过千军万马,久经杀场,立下战功赫赫,面对的多数是敌人。在锦瀚国,除了皇帝无人对他不恭不敬,即便是沐霄炎也要让着他几分,只是要说到这交心的朋友,沐翌尧感叹,这世上还无一人。
“好!做朋友!”沐翌尧眸光灼灼,大掌一摊,摆在江婉华面前。
江婉华有些胆怯,刚才的话不过是投沐翌尧所好。像沐翌尧这种阴晴不定,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江婉华躲他都来不及,别论谈做什么朋友!不过是想那纸休书,想得脑子发糊了!江婉华有些后悔自己的天真。
抿抿嘴轻声应道:“好!”
沐翌尧将手掌击在那只纤细的小手上,随后攥在掌中。这种感觉让他空荡的心很充实。有些依恋,便想将这一刻化为永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