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甩着锦帕,端着参茶,扭着水蛇腰,朝沐翌尧的书房步去。
锦画在走道上与彩云不期而遇,彩云一心想害江婉华腹中的孩子,便趁机与锦画搭话,不料锦画不睬她,气得她玉牙直咬,甩着锦帕,端着参茶,扭着水蛇腰,朝沐翌尧的书房步去。
“得意忘形!真希望门主一掌劈了你!”锦画小声念道,随后转身朝伙食房步去。
彩云来到沐翌尧的书房门口,见陈玖立在书房外,不由端出一副当家之母的架势,将手中的参茶晃晃道:“王爷可在屋中?”
陈玖闻声望去,见彩云蹁跹而来,半垂下头道:“见过彩云姑娘!王爷正在书房!不过王爷说,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他人靠近书房半步!”
彩云闻之,袖中的拳头握得紧紧地,手臂一抖,差点将手中的参茶打翻。该死的奴才!真是狗眼看人底!若是我哪天被王爷宠幸发达了,看我如何收拾你!哼!
见陈玖挡了自己的道,彩云只得立在书房外,探着脑袋往书房里张望起,见沐翌尧正埋头书案,折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无趣地道:“罢了!王爷想必正忙着,我就不打扰了!这是泡好的参茶,烦劳陈总管替我端给王爷!”
锦画说着将手中的参茶递给陈玖。
陈玖接了过来道:“姑娘慢走!”
望着彩云袅娜的背影,陈玖巴不得彩云离沐翌尧远点。陈玖想,这女人心计颇深,手段毒辣。从上回她对江婉华的所作所为便可探知。有这种女人陪在王爷身边,真替王爷捏把汗。
陈玖摇了摇头,跟着叹了口气。
书房内,沐翌尧写完一张宣纸,随手将毛笔搁了下,随后抬起头,对着屋外的陈玖道:“刚才是谁在外面嚷嚷?”
“回王爷!是彩云姑娘!”陈玖应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本王不过就召寝她一回,她就得寸进尺!陈玖你听好,以后那女人若敢再靠近书房一步,就砍断她的腿!”
沐翌尧眸光一寒,厉声喝道。
“老奴遵命!”陈玖半弯下腰,双手抱拳退了去。
转眼已至黄昏,沐翌尧拿着那张写好的宣纸立在窗前读了起:“落红成堆,空留玉枝独立。泪花轻染,犹带相思于纸间。怕奴生恨,难面于花前倾述。罗裙云鬓花簪,挽不及佳人一笑。”
“终究要离别了,为何我的心会这般生痛!”沐翌尧手捂着心胸口处,立在书房里自语。
晚霞绯红,流云成堆。窗外被霞光染得一片红艳。
沐翌尧望望窗外,这才发觉他已将自己关在书房半日。遂将手中的宣纸折起,对着门外唤道:“王妃现在情况如何?”
“回王爷!打王爷走开后,王妃一直呆在寝室休息!午膳也按时用过,只是胃口不是太好,只扒了两口!”陈玖回道。
沐翌尧蹙眉而起,这女人怀着身子,就吃那么两口怎么行?
转念又一想,她怀得是沐霄炎的骨肉,与自己好像没有关系?真让她嫁给段洛羽,这似乎又有点不通常理!怎么说她腹中的孩子,也是皇家的骨血!这若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再说那段洛羽要是知晓此事,指不定会怎么折磨她。
难啊,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沐翌尧为江婉华腹中的孩子忧心起。本来他想将江婉华腹中的孩子拿下,终究因为江婉华身子虚弱,下不了手。
沐翌尧陷入沉思,此时走道上有脚步声传来,细听下,那脚步细碎轻盈,却非常急促。
“王爷不好了,王妃下身流血不止!怕是……小产了!”来人正是锦画,用衣袖拭拭额头,惊慌不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