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陪着皇上,去迎风殿做什么?”江婉华眉宇一拧,对于这位叶贵妃的反常之态,很是不解。
“主子莫急!奴婢也只是听说而已!若是那位叶贵妃真有什么,主子明日可以问问郡主!”
“琉儿!”江婉华轻呼一声,这一天忙下来,倒忘了沐琉璃。接着又道:“琉儿今日可曾来过碧雍宫?”
“回主子,黄昏时分,郡主来过,见主子不在,失望地走了!”
“这孩子,难得她如此有心,明日给她送点糕点去!”江婉华含笑起。毕竟是母女,血浓于血,沐琉璃对自己的依恋让江婉华很是心慰,继而心中一动。
“主子有句话奴婢不得不提点主子!”
锦画眸光闪烁,一副欲言又止样。
“画儿有话请讲?”
“奴婢今早与小郡主相谈了一番,从郡主口中得知,那位楚国世子似乎日日沉浸在酒色中,十分颓废,看郡主的表情很是伤心失落。恕奴婢斗胆一句,郡主对世子爷除了父女之情外,似乎还包藏着其他!”
江婉华脸色一僵,算算沐琉璃已到金钗之年,正是少女情窦初开之时,整日与沐霄炎泡在一起,难免产生畸恋,何况沐霄炎至今未娶妻室,仍孤身一人,这种事,道不定真会发生。
“那依画儿之见,本宫该如何是好?”
江婉华双手搓了起,无奈道。
“郡主尚小,依奴婢之见,主子应与世子爷将话道明,挑明这样下去对郡主的成长很不利,再寻几个同龄孩子陪伴郡主一起!”
“这主意自然是好!但那沐霄炎又怎肯轻易将琉儿还于本宫!”
江婉华叹了口气,望着偌大无比的宫殿感到无比惆怅。
“主子自然不方便出面!如今之计,只得让奴婢替主子出面规劝世子爷试试!”
锦画接着说道。
江婉华没再出声,她这会正凝思着,该如何去找几个与沐琉璃同年龄段的孩子。
不知不觉两人又相谈了许久,直到一更天时,江婉华这才泛起睡意,她打了个哈欠,头枕在沐翌尧专用的龙枕上,嗅着那股沐翌尧惯有的味道,沉沉睡去。
锦画奉着沐翌尧之命随身侍候江婉华,不敢有一丝怠慢,见江婉华已睡,这才将殿内的宫灯吹灭,随后伏在离龙榻不远的桌案上,睡了起。
这一觉,江婉华睡到次日早上。她伸了个懒腰,顿觉精神大好。
锦画一见她醒来,赶紧将外衣给她披上。
沐翌尧自昨晚出去后,再没回过寝宫,江婉华望着宽大的床榻,不由生起几许失落。
“皇上一直都没回宫么?”
“回主子,皇上寅时来过,见主子已睡,不想惊扰主子,便去了御书房的软榻上躺了会。卯时又去早朝了!”
“皇上日理万机,也真够辛苦!”江婉华忍不住说道。
两人正相谈,殿外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那脚步声止了住,一道太监专有的腔语道:“奴才牛海全奉圣上之命前来。江太妃昨晚薨殁,特命奴才等人给娘娘送来素衣,即日起宫内禁止一切歌舞嬉戏,为太妃守孝三日!”
江婉华早就料想到这事,只是没想到沐翌尧居然会为江老太妃守孝,于是对锦画道:“画儿收下吧!一会咱们也去长乐宫祭拜下老太妃!”
“是主子!”锦画从牛海全手中接过素衣,随后替江婉华梳妆起。
两人先后将素衣换好,用完早膳后,又朝长乐宫步去。
长乐宫哀声阵阵,一片素白。
江婉华刚到长乐宫门口,便见江老太妃的贴身宫女珠儿一身素白,跪在灵堂前的蒲团上嚎啕大哭。
那声音哀怨,听得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