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座的儿子,本座岂能不管你!”
夜枫琅摇头叹气道。
沐翌尧听着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迷惑。正在凝思中,一道熟悉的花香味飘来,沐翌尧的眉头越拧越紧,脸色眸间冰冻起。
“鸳鸯凤血,原来是你杀了朕的皇儿!”
沐霄炎身子一怔,眸光一转,朝夜枫琅望过去。见夜枫琅没有矢口否定,沐霄炎断定此事定于夜枫琅有关,身子一摇,一把推开夜枫琅,大声责问道:“你说究竟是不是你?”
“是我!”夜枫琅点点头。
“为什么!那不过是个孩子!”沐霄炎摇了摇头,简直不敢相信。
沐霄炎对于自己那不堪于世的身世,本就痛苦不堪。
当年玉素儿在嫁给段煜成之前,就被夜枫琅沾污,段煜成不想家丑外扬,便将此事隐瞒。后来玉素儿怀孕了,段煜成不堪忍受如此大辱,渐渐冷落了玉素儿,恰巧此时,夜枫琅夜闯王府,将怀着身孕的玉素儿带了走……
沐霄炎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当年他投奔到楚国,假借楚国世子之名,留在楚国。段煜成膝下无子,便将计就计,对外声称沐霄炎是自己与玉素儿的亲生儿子,改名段沣恺。
沐霄炎对沐翌尧夺他所爱又弑父篡位,自然痛心疾首。他一直盘算有朝一日能复仇。他在楚国忍辱负重,有心讨好段煜城,在博得段煜城的信任后,将楚国一切大权独揽在手。
沐霄炎在楚国算是过了段逍遥之日,那段日子,让他忘记了自己来楚国的初衷。直到有一日,偶然间发现段煜城在与一个黑衣人在寝宫里打斗,他便伏在暗处,隐隐约约听到段煜城与那黑衣人的对话,这才得知自己的身世。
那黑衣人就是夜枫琅。自腿伤好后,便领着红月教的弟子,流窜在楚国和锦瀚之间作祟。当他得知沐霄炎认贼作父后,夜闯深宫。不料楚国皇宫防卫森严,夜枫琅武功出神入化,段煜城也非等闲之辈。两虎相斗,难分上下。
段煜城武功虽高,却难抵夜枫琅的小人之计。夜枫琅暗中使计,将段煜城打成重伤,沐霄炎看不下去,从暗中奔了出来。
父子相对,竟是冰火般的对质。
夜枫琅无奈,只得再使诈将沐霄炎的穴位点住,从而将他带走,随后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了沐霄炎。只可惜,沐霄炎的体质并不像夜无城那般至寒,对于红月教的神功,他的体质很排斥,根本练不了。于是夜枫琅给他服用一些改善体质的汤药,而那汤药中就有一味是鸳鸯凤血。
鸳鸯凤血本就稀有难求,有记载能开花的更是寥寥可数。夜枫琅命红月教的弟子四处打听后,这才得知江老太妃手中的有一盆。
于是夜枫琅入夜潜入锦瀚国皇宫,从江老太妃寝宫里将那鸳鸯凤血抱在怀中。不料半夜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惊扰了宫里的侍卫。
夜枫琅见如此劳师众众之势,料想这孩子的身份定是很不一般,便将怀中的花又搁回在窗台上,想等那群侍卫走了再取。
夜枫琅转身潜身入了碧雍宫,想看看那孩子究竟什么来头。却不想鸳鸯凤血的花粉沾在他的外衣上,那花粉和着碧雍宫的檀香味,成了一股无形杀手,只消一会功夫,那床上的沐靖弘已窒息而亡。
不管夜枫琅是无心还是有意,沐靖弘都不可能再复活,沐翌尧自然不肯放过他。
沐翌尧眸光一红,手中云鲛索再次抡了起。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朕不得不报!夜枫琅拿命来!”话毕,云鲛索已重重向夜枫琅攻去。
夜枫琅掌风一扬,将沐翌尧的云鲛索攥在手里。嘴角一翕,嘲笑道:“你们父子二人还真是一类,当年你父亲强行带走了素儿,以致于素儿难产而死,算起来,你父亲该是我的敌人,可他却替我养大了儿子,将功抵过,咱们也算持平!”
“谁与你持平!杀子之仇不报,朕枉为男儿,枉为人父!”沐翌尧素指轻屈,一道寒气从掌中逸出。转眼间那寒气,凝聚成一道剔透,坚实的冰墙,将夜枫琅围困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