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雀儿……”

在隐处的虞无忧忍不住替啊雾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还竟就是他们眼皮子底下的人。

虞无忧摇摇头，这梅何葑先前还对啊雾那么深情，怎么一眨眼就变得如此混账不堪了？

玲儿这话一说出口，啊雾的心就重重地下沉了一下，双瞳放大无神，一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般的迷糊，似乎下一秒就要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但此刻她不能倒下，她扶着手边的桌子，强撑着身子往椅子里坐了坐。

“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想象中的撒泼胡闹，啊雾的语气反倒是出奇的平静。

见啊雾没有大发雷霆，玲儿这才敢稍稍抬起头，小声道：“大概有两个月时间了，经常老爷外出后不久，雀儿也会找借口跟我说要出去，一去便是一天，回来问她出去做什么了，她也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我们这些婢女也只是私底下猜测，是不是雀儿胆大包天敢勾引老爷外出幽会去了。”

听到这里，啊雾如获大赦，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像是自己得到了救赎。

她的脸色明显放松了些，继续平缓地道：“无凭无据，不要胡乱猜测，我相信老爷不是那样的人，和雀儿的事，也可能就是巧合罢了。”

见啊雾想轻易了事，玲儿却来了劲头，“夫人，现在下人们私底下可都传的是有板有眼的，就算老爷和雀儿是清白的，那任由他们乱传，万一被有心之人刻意传了出去，将来也是会影响您和老爷的感情啊。”

啊雾皱了皱眉，“你说的也对……可是我该如何去做呢？总不能将二人叫来堂前质问吧？”

到底还是农户人家出生，这些家宅大院之间的弯弯绕绕，啊雾是拎不清路数的。

啊雾想不出法子，玲儿却是个有招数的，立即就给啊雾支了一招。

“要不下次老爷和雀儿再出去时，我便偷偷在雀儿后头跟着，看看雀儿到底是不是出去与老爷私会了。”

虞无忧环胸依着玲儿身边走了一圈，赞道：“这玲儿倒是个忠心耿耿又有主意的。”

啊雾点点头，“那就听你的吧……”

玲儿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帮啊雾在背后轻轻拍着，顺着气，“今日雀儿又不在房里，夫人要不然我们去雀儿的房里搜搜，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可寻？”

啊雾有些犹豫，“这不大好吧……”

“夫人，您就是心太善了才至于被人欺负，您是主，而她只是卖身过来的仆，她的所有身家都是属于主人家的，您就算当着她的面儿搜她的屋子，她也绝不敢多说半个字。”

“好！那咱们就去看看！”

玲儿特意支走了几个洒扫的丫鬟，扶着啊雾来到雀儿的屋子。

雀儿和玲儿都是啊雾的贴身丫鬟，啊雾待她们都是极好的，连住的都是独间，不必和大多数丫鬟们挤通铺。

啊雾大着肚子撑着腰，行动十分不便。

“玲儿，你替我四处看看瞧瞧，没什么异样便算了，别再翻乱了她的东西，这事说不定还是咱们冤枉人家了。”

“哎，夫人你放心，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