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

冥帝和墨砚是一样的存在。

他们的爱太可怕了，他们也太强了。

而君陌这个善良的弱者，只能是输家。

虞牧不甘心，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气哭了。

墨砚只是吻着他，不说话。

而君陌很平静，那双眸子里一片沉寂。

冥帝看着这样的君陌，他知道自己得逞了。

君陌，妥协了。

君陌看着冥帝，他一字一顿道：“冥帝，我讨厌你。但我却无法反抗，你想怎么样，你说。”

冥帝很想趁热打铁，张口就让君陌和他回冥界。

但他知道这时候他就把君陌带回去，君陌一定不会高兴的，甚至是可能自杀吧。

冥帝是怕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君陌脑子里闪着自杀的念头，但是他身为夜神，他不能真的死，他死了，凡世的昼夜交替就会错乱失序。

他想当一个好的夜神，所以他不能死。

哪怕是和冥帝纠缠不休，他都不能死。

冥帝最后道：“本帝只希望你给本帝一个机会，如今，本帝轮回转世，你只要待在本帝身边，在现在的世界中陪着本帝，你试着再爱上本帝，好不好。”

君陌很想问，那若是爱不上呢，是不是所谓的轮回转世就一直持续。

他永远得不到解脱。

他君陌可能也不配解脱。

比起天下苍生，他一个小小的夜神太过微不足道了。

所以君陌很干脆应道：“好。”

君陌答应了，冥帝那边也就停下了疯狂的行为。

黑暗在眼前散去，天亮了。

向前看，总能发现美好的，不是吗？

君陌这样宽慰着自己，但是他还没看多久，他就被冥帝给抱住了，眼前一片黑。

艹。

君陌心里骂了一声。

系统88也不由道：“宿主，这冥帝真碍眼，都影响你看路了，都怪他比你高一个头。”

君陌：“……”

他感觉系统88在说他矮，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君陌也懒得说什么，他反正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最后，虞牧和墨砚离开了。

君陌回到了那个世界，他复活了，他继续是夜北冥关起来的金丝雀。

而冥帝的神性也沉睡了，他变回了夜北冥。

君陌一睁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夜北冥抱着他，眼底的那种惊喜怎么都掩藏不住，他甚至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对上君陌冷漠的眸子，声音低哑道：“抱歉，陌陌……本座知道你不愿意再回到本座身边，但本座强求了，你要是生气，你怎么对本座撒气，本座都绝对不还手，你……别再走了，好不好。”

“好……”君陌应了一声。

无论是对冥帝还是对夜北冥，君陌都是妥协了的。

这样起码轻松一些。

夜北冥很高兴君陌能够答应他不离开，但是他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夜北冥甚至怕自己太心急做出什么让君陌不高兴的事情来，所以他就道：“陌陌，你先休息一会，本座去给你找大夫来看看，乖……”

夜北冥佝偻着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君陌的卧房。

君陌在系统空间里早就见过无数次夜北冥这狼狈的背影。

但是亲眼看到，君陌心中还是很不是滋味的。

夜北冥……过的也不好啊。

但也仅此而已。

君陌微微闭着眼睛休息。

他也知道，在暗处，有暗卫在盯着他。

应该是怕他会自杀吧。

君陌心里叹息了一声。

而夜北冥再回来的时候，衣服也换了，头发也重新梳理过了，甚至是他的身上，都带着一股脂粉气。

夜北冥的脸色比之前好了。

夜北冥身上的脂粉味是因为他的脸上上了妆。

夜北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需要上妆来装点自己。

君陌看着夜北冥的脸出神。

夜北冥看着君陌，略微不自在，他道：“只是脸色差，怕陌陌你不喜欢，你若是不喜欢本座这样，本座现在就去把脸上的东西弄掉。”

“不用，我也不想看着你极差的脸色，毕竟那样子你会装可怜。”君陌悠悠道。

夜北冥：“……”

草率了。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让自己这么好看的。

夜北冥最后没说话，大夫很快就来了。

大夫给君陌诊治完之后，就对着夜北冥道：“公子没事，只是还有些虚弱。”

“嗯，下去开一些补药，药材你不用操心，只要你写的出，山庄里就都有。”夜北冥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君陌看着夜北冥，对大夫补充道：“给家主看看身体，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看不出来吗？”

大夫：“……”

夜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