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听到赶紧抱着薛冰往厨房去,厨房的人不知去了哪里空荡荡的,只有炉子上的火还烧着,陆霄放下薛冰就去翻找茶叶,西园菜肴口味偏清甜,上的茶自然也是色清味甘,根本解不了迷香,陆霄不知道迷香什么时候发作,但他只要越快泡出浓茶薛冰就越快脱险,他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中了毒的人。
茶很快就泡好了,陆霄倒了三杯把它放到凉水里泡一会等温度冷却后马上拿出来喂给薛冰喝,此时的薛冰已经陷入昏迷了,唇色深紫,牙关紧闭,陆霄无奈只好仰头喝了一口硬灌进去。
喂完薛冰浓茶陆霄才囫囵把自己那杯喝了,抱上薛冰的时候还不忘把蛇王那杯也拿上。
蛇王遭到刚刚强行闭住的毒反噬,这会正在打坐调息,见陆霄去而复返手里还拿了一杯茶就知道他刚刚去哪里了。
陆霄抱着薛冰对蛇王说:“还有其他兄弟要过来吗,我把厨房所有的茶都扔到一个锅里了,这会解药应该熬好了。”
“有,你把这个放出去,看到信号的兄弟会过来处理。”蛇王把怀里的烟花拿出来交给陆霄时拉着他的手十分郑重地说道:“陆霄这次谢谢你了,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我几十个兄弟。”
“好说。”
陆霄将信号放出去后对蛇王说:“既然这里没有我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刚刚母螳螂是用了十成的力气挡下我们的攻击,这会她的手怕是不能用了,短时间内她是没办法再兴风作浪了。”
蛇王在外面埋伏的兄弟很快就到了,陆霄见人到了便抱着薛冰离开了,但他不是离开西园,而是抱着到了楼上的客房。
薛冰虽然服用了解药,但身上还有两处中了暗器,陆霄怕暗器留在体内危害到她的性命,就擅自把她的衣物褪去找出中针处。
滑如凝脂的肌肤这会变得十分恐怖,母螳螂的力道十分重,所以两枚针整根没入薛冰的身体中,陆霄没有带磁铁,只能靠着触摸找到绣花针所在处,他抬头看着薛冰布满冷汗的小脸十分心痛,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低声说:“冰冰,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等你醒来要杀要剐我都任凭处置。”
陆霄说完便用嘴将针慢慢吮出来,好几次力道不对差点反被伤到,等他把针从薛冰体内除出来时薛冰脸上的痛苦之色减轻不少,似有清醒之意,他关心地问道:“冰冰!冰冰!你好点了吗?”
薛冰的唇色已经从深紫退成惨白,刚才她手臂和胸口都中了一枚绣花针,既然是当暗器用的针上自然会淬上麻药,她意识昏昏沉沉的不甚清明,但她还记得昏迷前将她搂抱在怀里的是陆霄,后来身体两处剧烈的疼痛生生让她从昏迷中疼醒过来,她慢慢的张开眼睛,发现陆霄正一脸欣喜地看着她。
“冰冰,你醒了,伤口还痛吗?”
“你…”
薛冰想问陆霄他怎么样,结果却发现自己上半身凉飕飕的,她垂眸便看到自己的衣服被脱的七零八落的,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手臂和胸口都是青紫一片,那是她受伤的地方,不知道陆霄怎么救她的,但这并不妨碍薛冰看到这样的自己忍不住给了一巴掌陆霄。
“冰冰,你这是做什么?”陆霄捂着被打的脸十分委屈地看着薛冰,他不明白怎么薛冰一醒来二话不说就打了他一巴掌。
“下流坯子,滚!”
薛冰恶狠狠地说,但她现在还是带伤之人,再狠的表情和平时比起来也大打折扣反倒有种脆弱的美感,陆霄听到她骂自己的言语才知道刚刚替她解开的衣服还没穿上,便赶紧动手帮她穿上,但明明解得时候没什么,再穿回去的时候陆霄却觉得手上的衣服像是会长火一样,让他无处下手。
“你乱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薛冰现在又痛又难受,见陆霄磨磨蹭蹭的样子更是十分冒火,吼完人后一阵眩晕让她忍不住软了四肢。
陆霄赶紧帮她把衣服穿好,说道:“冰冰你别生气,我马上带你回去。”
薛冰问道:“回哪去?”
陆霄道:“我送你回侍郎府。”
“不回舅舅家,回神针山庄在京城的办事处,你不用送我回去,等一会兰姨来了她会送我回去。”薛冰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万万回不得侍郎府的,不然公孙侍郎夫妇二人见到怕是要被吓死了。
“不行!”陆霄一下子拒绝了,说:“要是再回去路上再遇到埋伏怎么办?”
“谁让你管我,我看那个母螳螂也受了伤你不趁机把人抓回来难道等人家伤好了继续逍遥法外吗?”薛冰并不愿意听陆霄但话,挣扎着想起来,这让陆霄又急又气,把人摁了回去,跌落的力道又扯到了薛冰的伤口,让她疼出了泪花。
薛冰以袖掩面哭着控诉道:“陆霄,你混蛋,你就会欺负我,从来都是。”
“我怎么就欺负你了,刚刚,刚刚是事出有因,我不是真的想冒犯你的。”陆霄担忧她的伤势又怕动作亲密让她感到不痛快,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你还说不欺负我,你欺负我的事还少吗,我让你管我了吗,你凭什么管我。”薛冰不看他,衣袖下的眼睛都哭红了,心中这几个月的苦闷因为这次受伤全都宣泄出来。
陆霄低下身段哄道:“好好好,冰冰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你别哭好不好,我这就让去给你找大夫。”
没想到薛冰听了反而将袖子一甩,哭得通红的一双杏眼满含怨艾地看着他,说:“什么叫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你的意思是说我无理取闹是吗?陆霄,你个挨千刀的,你就会欺负我,欺负我不说,还觉得我无理取闹,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