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宸不以为意,道:“要真说道义,她莫名其妙绑架了霞儿岂非是在光明正大和我鲁班神斧门作对。”
唐萱不说话,默默地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二人马不停蹄的回到京城,陆霄猛地看到司空宸手里的骨灰盒时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孙章兰的母亲,玉真夫人的姑姑孙李氏。”司空宸面不改色地说到,他一说完在场的人除了唐萱脸色都变了,像他们这样的人确实没想到用这样的方法逼迫孙章兰露面,毕竟这方法太缺德了,他们的道德不允许。
唐萱将知道的事情和陆霄花聿楼说了以后,二人也像当初的司空宸一样发出了同样的疑惑,为什么一个名门贵女的太子妃要屈尊降贵的到穷乡僻壤去,而且没听说皇后怀哪个公主皇子时有出宫过。
“不是当今的皇后,而是第一个太子妃。”见回到六扇门,唐萱终于可以把当初扶桑人倒卖观音像案中无意间发现的事情和他们说了。
司空宸道:“你是说老人家说的太子妃是先太子妃,而玉真夫人和孙章兰也是她的贴身侍女?”
这么说也说的通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会和两个山野女孩出现在小山村里,还是怀着孕身边只跟几个侍卫。
先太子妃本来就是江湖中人,偶然结识了先太子,两人情深意重,先太子为了娶她几次三番和先皇对着干,最后才把人娶进来,成婚后夫妇二人感情甚笃,先太子对旁的莺莺燕燕一概不理,这在当时被当成一段典范佳话。
陆霄道:“不是说先太子妃葬身火海了吗?怎么又会大着肚子出现在玉真夫人的家乡,那死在火场里的人是谁?”
唐萱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先太子妃这件事还是因为扶桑人,而当年就是因为扶桑人和当时的先太子岳父冯昌勾结倒卖先皇的花石纲才被软禁起来的,卷宗上记载后来魏大熊越狱和冯昌同归于尽,放火烧屋,先太子妃便葬身火海,在接连的打击下先太子也很快郁郁而终。”
本来恶名昭著的黑寡妇和蛇王夫人有关系已经够让人吃惊了,万万没想到这后面还迁出夺嫡秘辛,陆霄已经开始考虑这个案子要是真的破了,该用什么方法把孙章兰和玉真夫人曾经是先太子妃贴身侍女的事情掩盖过去。
“好了,司空,拿上东西我们走。”自古以来夺嫡之战一出不是流血就是灭门,总归有人要牺牲,陆霄并不想当这个牺牲的人,但薛冰和霞儿要救。
司空宸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去哪里?”
陆霄叹了口气,道:“耽误那么长的时间也该和紫霞庵的两位正正经经见个面,好好谈一下了。”
这次到紫霞庵陆霄脾气和耐心好了很多,他对玉真夫人说:“家中有一个长辈仙逝多年,一直待在家乡,这次回去便把她请了出来,想在紫霞庵立一个牌位供奉,希望玉真道长能行个方便。”
玉真道长像是忘记之前的不愉快,说:“予人方便便是予己方便,不知家中长辈名讳生辰,我好让人准备。”
陆霄直勾勾地看着玉真道长,毫不羞愧地说:“名讳生辰我倒不清楚,但我想庵中有人知道,我只知长辈姓李,后来嫁给了一户姓孙的人家,因生产去世,夫家是江浙人。”
“陆霄,你……”玉真道长听完陆霄的话脸上的平静终于消失了,像是当初知道司空宸把人骨灰拿出来的众人一样,十分惊讶,不过她脸上还带着愤怒。
陆霄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长辈已经请来了,也请玉真道长把知道长辈名讳生辰的那个人叫出来吧,毕竟那么多年没见,一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讲。”
困在地宫里的霞儿和薛冰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她们只能靠每日的饭点知道白天还是晚上,因为早上普遍是清粥小菜,中午和晚饭惯例要丰盛一些,但再丰盛也不过是素菜素肉,薛冰都忍不住自嘲道哪天来了一顿丰盛的可能就是她们的断头饭了。
她们体内的软筋散总是散了有,有了散,起初她们以为是饭菜有问题,故意饿了一天,结果发现除了饿得头晕眼花以外,软筋散中得更多了,后来她们以为是香炉里面掺了东西,把香炉熄了,没想到还是没有用,反而因为香炉熄了地宫里潮湿腐朽的味道更浓了。
到最后她们彻底放弃了,反正长孙兰和湘西四影暂时不会杀她们,她们又何必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门再次从外面打开时薛冰看到的是湘西四影,除了第一天她们把缎带送出去后湘西四影没事从来不会来这里,就算送吃的也是单独一个来,如今一下子来了四个,并且来势汹汹,薛冰一下子戒备起来,她把霞儿挡在身后,问:“几位这是怎么了?”
天甲看着薛冰这个样子,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如今六扇门的人把这座山都围起来了,我们当然是拿你们当逃出去的盾牌。”
天甲说完玄丙和黄丁就上前将薛冰和霞儿两人分开钳制住。
听到天甲的话薛冰先是心中一喜,但不敢表露出来怕刺激到他们,便说:“当初说好的如果你们不伤害我们,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另外两条缎带我会双手奉上。”
天甲道:“当初是因为你们是阶下囚,我怎么知道若是你们被救回去后会不会反将我们一军?”
薛冰一脸肃容地说:“我薛冰拿神针山庄的百年清誉向你们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