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问:“那怎么办?”
北冥轩道:“虽然我解不了,但有一个地方可以解岳姑娘的蛊毒。”
薛冰问道:“哪里?”
“勐泐古巫族。”
花聿楼面色沉了沉,俊秀的眉目满是阴霾。
北冥家族的玉露丹效果很好,霞儿服用后脸色都好了不然,薛冰本来想守着霞儿等她醒来,但孙章兰的叛变让神针山庄处于混乱状态,薛冰作为少庄主必须要回去主持大局,陆霄也有收尾工作要处理,柳无烟幼子嗷嗷待哺,所以只有花聿楼一人在房里守着。
霞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屋里也点了灯,她看到花聿楼神色憔悴的坐在床边守着她,见她醒后脸上的颓丧终于消失了一些。
“你醒了,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哪里痛吗?”花聿楼以前每次蛊毒发作醒来身体都像被拆开重组一样,他知道霞儿肯定也是这样难受。
“我哪都疼,七哥,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劫后余生的霞儿并没有故作坚强,而是像花聿楼袒露了自己的脆弱和不安。
花聿楼拉着她的手说:“别怕,我在这。”
霞儿看了一眼房间才发现不是在卧云楼,她低声问道:“这是哪?我昏迷多久了?”
花聿楼道:“这是北冥山庄,你已经昏迷好几个时辰了,想吃点什么东西吗?”
霞儿摇摇头,说:“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你一定也跟着我什么都没吃,要去吃点什么吗?”
花聿楼拉着霞儿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我也不饿,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回江南。”
霞儿满目柔情地对他说:“那你上来陪我躺一躺,这几个时辰也辛苦你了。”
花聿楼没有拒绝,褪了上衣后就躺在了霞儿身边。
“湘西四影喂我吃的是什么?”霞儿侧身将自己半个身子紧紧挨着花聿楼,手也放在他的胸口上,十分依赖的样子。
花聿楼不愿松开她的手,说:“没什么,只是普通的迷药而已。”
霞儿轻声笑了笑,仰头亲了亲花聿楼光洁的下巴,撒娇道:“你别骗我了,在地宫这些日我天天中着软筋散,所以我知道中迷药是什么感受,我现在浑身疼痛,像是被人拆开重组一样,软筋散可没这个功效。”
“霞儿…”花聿楼喉结动了动,还是说不出来。
“那我猜猜好了。”霞儿翻身将自己压在花聿楼身上,两人面对面相望,“薛姐姐曾经说过湘西四影擅长制蛊,所以,他们是给我下蛊了是吗?”
霞儿看到花聿楼听到“下蛊”时瞳孔震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霞儿沮丧的说到。
“有。”花聿楼肯定地说到。他翻身将霞儿压在身下,低头亲了上去。
这是一个十分温柔地吻,缠绵又悱恻,花聿楼像是把所有的温柔都倾尽进去,他抱着霞儿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
霞儿一开始觉得有些窒息,但很快她就被体内的舒适折服了,她像是爱上了这种感觉,身体的疼痛仿佛被花聿楼的吻治愈了。
最后还是花聿楼自己手动刹车,他用被子将霞儿包的跟蚕蛹一样抱着被子温柔地说:“你再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启程回江南,六哥成亲,唐师叔肯定会参加婚宴,到时候让他帮你看看,北冥庄主也说了你的蛊勐泐古巫族人也能解,如果唐师叔没有办法,我们就去勐泐,我在那里待了几年,那里风景优美,民风淳朴,人们都很热情,花家和勐泐通了商贸,道路也休整了不少,不会让你觉得难受的。等蛊除了,我们回来马上就成亲,从此再也不分离。”
花聿楼几乎把所有的结果都想到了,就是不愿意想万一连古巫族都束手无策怎么办,但霞儿还是相信了他,她的手从层层被子里伸出来搂着花聿楼的脖子,仰头悄悄对他说了一句话,说完马上害羞的缩回了被子里。
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说这些真是太羞人了,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何况之前也偷偷和花聿楼胡闹过几次,有些东西她不知不觉就知道了。
花聿楼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先是身体一僵,而后浑身滚烫,像是比霞儿还害羞。这是他的错,胡闹时口无遮拦的话反而成了现在霞儿让他更难受的武器。
“你还是很难受吗?”半晌霞儿从棉被里钻出来,看着一脸忍耐的花聿楼悄声问道。
花聿楼摇摇头,说:“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那你等一会。”霞儿说着滚了几圈把蚕蛹松开了,翻身睡在花聿楼身。
“霞儿,你不用这样,你还有伤在身。”
“我没事,我也想你了。”霞儿这个样子倒像用什么办法打散这次囚禁的阴影,花聿楼也知道,所以随她去了。
过了一会霞儿便瘫在花聿楼身上,撒娇道......
霞儿这话说的露骨轻艳,花聿楼听的更是激动,但他还是不想伤了心爱的女子,只是用哄孩子的力道抱着她。
花聿楼觉得霞儿醒来后很奇怪,似乎主动了不少,甚至以往在某方面花聿楼主控的事情上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不再是花聿楼逗的她粉面含羞,倒是她逼得花聿楼退无可退,甚至在心中叫嚣着侵占她,撕碎她。
“七哥,你......”花聿楼觉得霞儿像是又回到了当初的青涩和懵懂,但她说出的话又句句戳中他内心不可与外人道也的阴暗心思。
这里毕竟不是卧云楼......霞儿粉面含春,眼泛秋波,看着精神都好了不少,竟然觉得饿了要吃东西,花聿楼忙让人准备,在等东西的时候顺便开窗散一下屋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