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明天再出来你不愿意,现在走不动了吧?”花聿楼说归说,但还是乖乖在霞儿面前弯下了腰,“上来吧,我们回去。”
“可是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到处走走。”霞儿一下子扑到他的背上撒娇到。
“想让我背着你到处走走?”花聿楼背起她问道。
霞儿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是啊,那你背不背?”
闻言花聿楼失笑道:“我要不背,你还能从我身上跳下来不成?”
“我才没那么傻,我只会蒙着你的眼睛不让你看到回去的路。”霞儿说着真蒙上了花聿楼的眼睛,但花聿楼像不被影响一样,背着霞儿步履矫健地走着,甚至还坏心地颠几下,惊得霞儿赶紧把手放下来重新搂着他的脖子。
“怎么不继续蒙了?”花聿楼明知故问道。
霞儿被他调侃地恼羞成怒,泄愤似地拍了他好几下,说:“七哥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坏了,你以前可不会那么欺负我的!”
花聿楼哈哈大笑,说:“那是因为我以前装的好。”
“那你现在怎么不装了?”霞儿问。
花聿楼侧首看了她一眼,说:“因为我知道谁也不能把我们两个了,就不用费心尽力的去装了。”
霞儿这下真的羞了。
本来是谈恋爱快要翻车战场被花聿楼三言两语就转化成了撩拨人心的名场面!
除蛊的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花聿楼和霞儿在勐泐待了一个月,女巫医仔细观察了一个月,见霞儿体内的母蛊还是安静沉睡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后他们才决定回江南,毕竟已经六月了,再耽搁下去又到了勐泐的“进洼”了,到时候他们想回去都回不去了,必须等到三个月后才能出去了,但北冥轩和高繁瑁的中秋之约和玉屏的婚事都耽搁不得,所以他们必须要走了。
阿梦这次又是哭唧唧地送别,小姑娘好不容易和霞儿玩熟了,没想到这个姐姐又要走了,霞儿还做姑娘时的装扮,她也舍不得阿梦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妹妹,但他们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他们要回江南和齐鲁两处报平安,然后还要赶往京城,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要去不同的三处地方,所以早出发早好。
花聿楼和霞儿回到江南时已经六月中下旬了,他在信中提到霞儿的蛊已经除了,自己中的蛊也无后顾之忧,这两件喜事让五太夫人和花夫人都十分高兴,新进门的五嫂六嫂又怀有身孕,上天像是把这些年因为花聿楼生病的事情把欠花家的都补上了。
花聿楼拉着霞儿到畅景园去给五太夫人请安的时候恰好花夫人也在,于是花聿楼屏退下人跪着把在勐泐如何为霞儿除蛊,霞儿又为他做了什么事情说了出来,这让五太夫人心中又高兴又心疼,搂着霞儿就是心肝儿、好孩子的喊,花夫人心中也十分感动,待霞儿更像亲女一般!
“好孩子以前委屈你了,但祖母保证以后绝不让你受委屈,等过些时候我让你花伯父挑个好日子带七童去齐鲁提亲,我身体这些年越发不济了,不然我也是要去的,希望你别怪祖母。”五太夫人抱着霞儿心疼地说到,她是真的疼惜霞儿,连称呼都变了。
霞儿害羞的说:“五婆婆你说哪的话,当然是你的身体重要!”
五太夫人听到她的话,皱眉道:“还叫五婆婆,就快是花家的少奶奶了,就随七童一起喊祖母就可以了,不用这么见外。”
霞儿咬了咬唇才轻声喊到:“祖母。”
“诶,我的乖孩子!”五太夫人十分满意。
没了求欢蛊的牵制,霞儿自然能离开花家住回江南分舵里,她的父母在参加完六童婚礼的时候就启程回齐鲁了,所以霞儿并没有在江南住多久就和花聿楼回鲁班神斧门了。
岳青夫妇见到女儿平安回来喜极而泣,他们都不敢让鲁修知道霞儿中蛊的事情,并且打算把这件事情瞒到地老天荒,如今霞儿回来了酒更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鲁修见到久违的孙女倒是很开心,问她今年去了哪里,霞儿笑着和他说去了京城,也去了勐泐,享受了京城的繁华也领略了勐泐的野趣,鲁修听得十分开心,听说花聿楼也跟着去了,心里对他很满意。
“爷爷,你听说了八月十五北冥轩和高繁瑁在太极殿决斗的消息了吗?”霞儿问。
鲁修笑道:“这个消息一出来可是让整个江湖都为之震撼,就算爷爷眼瞎耳盲也听说了。”
霞儿撒娇道:“谁说的,爷爷还老当益壮呢!”
鲁修道:“真是爷爷的乖孙女,怎么了,你是想去看看吗?这样也好,年轻人就该多睁眼看看外面的世界。”
霞儿道:“我是要去看看,北冥夫人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也从陆霄陆衙内那得到了一根缎带,八月十五那天可以凭借这根缎带自由出入宫廷,那天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出现在宫里。”
丈夫和人决一死战柳无烟不可能不出现,如果结果是大家想要的还好,如果不是,北冥轩那么爱面子的人,她断也不可能让人看到她丈夫身首异处的样子。
“好。在京城有什么麻烦就去找你孙师叔知道吗,七童也去京城吗?”鲁修看着坐在下面的花聿楼问道。
花聿楼道:“霞儿要去七童自然陪着。”
鲁修似乎很满意花聿楼如此重视霞儿,让人在府里准备了他的房间,要留他住几日。
“你这丫头怎么胆子那么大?这样的事情都敢先斩后奏,翅膀硬了是吗?”
岳夫人是自己亲娘,霞儿自然不会瞒她在勐泐是如何除了蛊,岳夫人听完眉头都皱起来了,她责怪霞儿太冲动了,万一以后嫁的不是花聿楼怎么办?
“娘亲你先撤恼,事急从权,而且我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吗!”霞儿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那么生气,何况花聿楼都答应娶她了。
“我真要被你这个丫头气死了,你怎么就不懂为娘的苦心?七少爷是男子,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他没多大影响,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姑娘,世人更苛责你一些。”岳夫人觉得她和霞儿说不通,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她偏偏选了最急躁那个,要是传到花家人耳朵里,他们会怎么想女儿?
霞儿偎在她的怀里,软声劝道:“娘,我知道你关心我,但这件事七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要吃亏也是他吃亏。”
“诶,和你说不通,只希望你这丫头傻人有傻福才好!”岳夫人是彻底不想和他继续说下起来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