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陆霄的爆发点,他不再低着姿态,而是反手拉住了薛冰的双手让她后退几步,这才有了进房的机会。
陆霄转身快速把门关上对着一脸戒备地薛冰说:“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你不要这样做、与你无关,这一年多来你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话,你是不是知道怎么说我的心才会痛,所以与我说话时句句离不开它们?”
“陆霄你冷静一点,还没喝酒呢,你怎么就醉了呢?”
薛冰看着双眼赤红的陆霄,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陆霄当然也看到了她的动作,苦笑道:“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总是开心的朝我奔来,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走近一步,你却要后退三步,薛冰,你是在惩罚我吗?”
薛冰又后退了几步,说:“我没有,是你想多了,既然你已经送我回来了,那就离开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或许就是这几步后退的动作或者这几句拒绝的话,让陆霄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这段时间缎带的事,六扇门的事还有在薛冰这吃的闭门羹,所有的不良情绪一下子集中爆发出来,他上前几步摁着薛冰的肩膀将她扑倒在榻上。
“陆霄你疯了,快点从我身上起来。”薛冰一时不察竟真让陆霄得逞了,两人倒在柔软的被褥里,姿势看起来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我不起来,冰冰,你不要再和我闹别扭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前确实是个混蛋,我答应你我改好不好,你别再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了,我快熬不下去了。”
陆霄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委屈地窝在薛冰颈窝处哭了出来,但薛冰并没有因为这几滴泪放弃反抗,挣扎的更厉害了,她清醒的时候都不是陆霄的对手,何况刚刚还喝了酒,现在酒性上来让她的身子都忍不住软了。
陆霄察觉到薛冰挣扎变小了,不禁有些关系,他就知道冰冰最心软,肯定不忍心惩罚他太久,他高高兴兴地抬起头,发现薛冰正用冰冷又陌生的眼神望着他,像是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或者脏东西一样。
“不,冰冰你不要这么看我,我受不了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陆霄离开薛冰的身体用手捂住她漂亮的大眼睛,有些无辜又无措地说到,但薛冰并不开口,依旧沉默地看他。
“冰冰。”
陆霄用最虔诚的语气喊出了这个名字,过了一会才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息,而后一双柔软的双臂抱住了他将他拖回了榻中,这次在下面的人换成了他。
“冰冰,你……”
陆霄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些反应不过来,薛冰抱着他。
陆霄忽然觉得手掌触碰的是烫手的火炭,有些无从下手,还是薛冰做主把它们放在自己腰间。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的事情很多,六扇门的事,道上的事,还有那十六根缎带的归属问题,你都那么忙了还来我这里碰壁做什么?”坐在陆霄腰间的薛冰说着把头上的簪子一拔,如墨的秀发便倾泄下来,让陆霄看直了眼。
“冰冰,我……”陆霄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知所措。
薛冰见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一样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得样子,笑了出来,说:“刚刚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结巴了?”
陆霄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原谅我了?”
薛冰听完“噗嗤”一笑,反问道:“感情的事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她虽然是笑着说,但陆霄却觉得很刺耳,就连两人现在这样的姿势都有些别扭起来,果然下一秒就听薛冰说:“愣什么神,赶紧把你的不甘执念发泄出来,以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陆霄咽了咽口水,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你现在这么执着于我想必是从未在哪个女孩子身上失败过,所以心里的不甘心变成了执念,以为这就是爱,等得到我了,你的不甘心消失了,自然就不会觉得我们有多合适了。”
明明是自己吃亏的事,薛冰说的却像解脱一样,
陆霄看着她不敢置信道:“你一直都不肯相信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薛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反问道:“你以前不也觉得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也没兴趣知道,你要做就快一些,晚点山庄里还有事务要处理。”
陆霄像是被她的言语刺激了,将人拉下来重新摁回了榻间,两人的衣服已经被薛冰解得差不多了,可以说是坦诚相见,但薛冰眼中并没有欣喜和欢愉,只有望不见底的平静。
陆霄觉得薛冰这样是在侮辱他,更在侮辱她自己,将被子往她身上一盖,转身就离开了。
“陆霄。”
薛冰在他身后说到。
“这个机会我只给一次,以后你再想要可就没了。”
回答薛冰的是关门声和永久的沉寂,她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盖上被子闷笑起来,终于她能感受到报复的筷赶了,这感觉真是太舒心了。
宫玖的马车停在卧云楼后院门口,那里人流量少,没多少人留意他们三个,彩笺看着世子爷把自家小姐抱进车里后转身问她要不要上来时她急忙摇头,她并不敢和这位看着笑容满面的世子爷待一处,只希望世子爷能看在小姐酒醉的份上能温柔一些。
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巴陵王世子和玉屏成亲的日子,但在成亲之前却突然收到皇上的圣旨,说要请宫玖和玉屏一同进京面圣谢恩,按理说这些事情是在成亲后才做的,成亲前就是宫玖和玉屏也不宜多见面,不然怕不吉利,但这次两人却是一同进京,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玉屏和彩笺坐在车里,宫玖作为世子却和随从一样骑马跟在车旁,如此一来二去的,玉屏倒和这位世子爷有不少接触,觉得他是可相交之人,但彩笺就不一样了,她看到的刚好比玉屏多一样。
少女白玉似的脸颊因为酒醉带上了一抹红晕,显得十分娇美,宫玖将人抱在怀里,指间从她额角轻轻划过,最后来到了她微开的唇瓣处,稍微低一下头就能瞧见贝齿和粉红的丁香小舌,宫玖眼神暗了暗,到底没忍住俯身触碰了梦中的渴望。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优雅贵气的巴陵王世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善于伪装而又嗜血的猎豹,而彩笺多看到的恰好就是这样。
那次也是玉屏沉睡时,宫玖不知怎么就无声无息的上了车,拿了一枚东西在玉屏鼻下挥了几下后就收起来了,之后宫玖无论对她做什么都不见玉屏有苏醒的迹象,彩笺从厨房端着热水出来时就看到被风吹动的软帘内,平日里风趣幽默的世子爷宫玖正一脸贪婪又满足的把她家小姐的手从自己身下离开,彩笺不知道宫玖在此期间做了什么,但不妨碍她看到宫玖脸上的势在必得和野心,那天晚上玉屏还和彩笺抱怨是不是身体变差了,她觉得今天特别累,彩笺哪里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