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都没好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霞儿放下东西为他把披风重新盖上了,随口问道:“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当然是好事!”花聿楼苍白的脸上因为刚刚的咳嗽浮上了一点红晕,显得他尤为俊俏。
“我看看。”霞儿说着拿过他手里的纸张细细看了起来,清丽的面容很快红了起来显得娇艳无比,“你这坏人,竟拿这个戏耍我。”
看了信上的内容霞儿只觉面颊又滚又烫,羞得她步履都有些不稳。
“我哪里戏耍你,这又不是我凭空杜撰出来的,父亲的署名和印章都清清楚楚印在上面,你兀的给我扣了一顶大帽子,我也冤枉万分。”要不是顾虑到自己会把病气过给霞儿,花聿楼都想把人搂在怀里好好揉搓揉搓,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生气起来多可怕。
被花聿楼这么一说霞儿也觉得错怪了他,软言好语的道了歉,才道:“我们还在外面呢,缘何家里自己就定了时间,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当然是怕我太混账把你吓跑了呀!”花聿楼说着站起来抱着霞儿就往榻上倒去,两人双双倒在柔软的被褥里,花聿楼还霸道的箍着霞儿的身体不让她挣开。
病就病,他们就快是夫妻了,有什么不能分享的,夫妻本就是一体不是吗?他已经太久没与霞儿亲近了,今天在这个好消息的冲击下他实在忍不住了!
“七哥你做什么呀,你药还没喝呢,快放开我,起来喝药。”霞儿在他怀里挣扎到。
花聿楼笑道:“我不放,我病好的差不多了,能陪你去汤池温泉游玩一下了。”
想到大夫的嘱咐,霞儿摇头道:“不行,大夫说了你要彻底养好病才能见风,而且现在都入冬了,万一在泡温泉的时候又复发了怎么办?”
花聿楼将头靠在霞儿脖颈处撒娇道:“霞儿你变了,你现在信别人比信我多,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好了,你快些把药喝了,等你病好了再说。”霞儿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都哪跟哪。
“不喝,你还没告诉我我和别人谁重要。”生病的花聿楼十分幼稚,抱着霞儿就想要答案,霞儿被缠烦了就说:“是你,是你。”
“我就知道是我。”花聿楼说着凑过去亲了一口霞儿,然后松开她起身将那药一饮而尽,末了还十分嫌弃它的味道。
霞儿捂着被亲的那一处嗔怒道:“你这坏心肠的又欺负我。”
花聿楼闻言又扑了上去,压着人在被褥间连着亲了好几下,还动手解她穿在外头的半袖扣子,吓得霞儿赶紧抓着他的手问道:“你又发什么疯?”
“既然你这么信大夫的话,大夫说了我这病需要发发汗,你陪着发发汗就好了。”说着他就把霞儿的手拉开三两下解了半袖的子母扣,露出里面的交领内搭。
霞儿怕花聿楼冻到,屋里烧着旺旺的炉火,这会倒让她热出汗来。
花聿楼这几日的渴望彻底得到了满足,两人将霞儿新换的被褥弄的十分潮湿,但他一点都不嫌弃地把它盖自己和霞儿的身上。
霞儿气息还没喘匀就看到花聿楼把沾满两人东西的被子盖在身上,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把他推开,嫌弃道:“你要盖这被子就盖,我不盖。”
花聿楼想了一会才知她嫌弃被子不干净,不禁有些好笑,道:“都是你我的东西,有什么好嫌弃的?”
霞儿羞得捂脸不去看他,不知这人怎么能面色如常的说出这样令人害羞的话来,得到魇足的男人对伴侣的忍耐度出奇好,花聿楼见霞儿不愿盖这被子便把它们都拿走,用披风把人裹好抱到美人榻上后又从衣柜里又拿出新的床被铺上,这才又把人抱回来,然后出门打热水清理。
花聿楼病是好了,但轮到霞儿了,不知是那日白天的荒唐受了凉还是照顾花聿楼累到了,总之霞儿也病了,房间的炉火还是没有熄灭。
锦被中霞儿的双颊烧的通红,大夫刚刚来过替她把了脉,说是疲惫着凉引起的病症,吃几剂药就好了,同时还嘱咐着冬季寒冷,气候干燥,房事不宜频繁,或者行房后多喝水。
霞儿双颊上的红有一半是大夫嘱托的功劳。
见花聿楼回来霞儿将身子转过去不愿看他,后者见此忙凑上去,歪着身子靠在她背后抱着她,哄道:“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药已经在煎了,一会喝完它出出汗就好了。”
霞儿现在听不得他说“发汗”,把脑袋缩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你离我远些,不然病气要过给你了。”
花聿楼笑着说:“我不怕,大夫说我前些日子喝的药还有作用,所以不用担心。”
霞儿继续缩着脑袋不说话,花聿楼也不逗她,凑过去亲了亲她红通通的脸颊,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霞儿这一病花聿楼才知道照顾人有多不易,光是隔一段时间就要替换的手帕就能让花聿楼手忙脚乱,不是毛巾太烫就是水太凉,不然就是忘了给霞儿喂水,等霞儿开口喊喝水才急急忙忙准备。
花七少爷被人伺候惯了,就是在勐泐都有专门的人伺候他的衣食住行,当初在瀚海镇有陆霄和薛冰或者司空宸在旁边帮忙,如今看霞儿被自己一个人照顾得越来越差,这让第一次照顾人的花聿楼心中十分愧疚。
霞儿将花聿楼脸上的愧疚看得真切,柔软滚烫的手从被自己伸出来拉着他的手,哑声安慰道:“好了,七哥我病不碍事,发了汗就好了。”
花聿楼拉着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说:“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你先休息一下,睡醒就好了。”
被高热折磨地昏昏沉沉的霞儿嗯了一声,就闭上眼休息了。
花聿楼等霞儿睡醒后轻轻把她的手放回被中,再探了探她的温度,发现还是滚烫无比,花聿楼想了想,还是决定起身出门。
霞儿是被热醒的,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连衣服都粘在了身上,但精神却好了不少,额上的毛巾还是新盖上去的,温度还没变凉,桌上的药还腾腾的冒着热气,但站在桌旁背对着的人却不是花聿楼。
那人听到声响转身回头看到她,笑着说:“岳姑娘醒了?身体好点了吗,听花公子说你身体不舒服,我闲着也是闲着,便过来看一下你,药熬好了,你快起来喝下吧。”
对方是一个快五十的妇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十分熟稔的和霞儿打招呼,像是和她认识很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