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她的三妹正在掐着自己娘亲,而坐在了堂上的被她称之为爹爹的那个男人不闻不问。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
色色将手放了下来,然后没有好气的坐在了旁边的红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这母女两一唱一和。
“爹爹,你这么宠着三妹,原本我们不该怎样,可是你也不能这般纵容她,她要杀珍儿的娘——”这一句仿佛是好久以来的爆发,从来没有看见桦色珍这般声嘶竭力。
“好了,色色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贪玩,你们就不能不跟她计较!”轻飘飘的话语从桦文的嘴里飘出。
整件屋子里的火药味十足,谁都没有说话,那母女两可能是感觉到了理亏,所以只是恶狠狠的看着色色,没有半点动作,因为这个这个堂上的男人,她们不敢冒然而动。
“老爷,我们先退下了!”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大夫人被桦色珍扶着便要往外屋走,这时,桦色色哪里肯就此放过她们。
“喂,你们就这样走了哦,那我的身世岂不是要石沉大海了……”
从刚才桦色珍在后院说那些话的时候,桦色色就没有怀疑过她那话的可信度,因为虽然桦色珍平时心眼有够坏,但是她是个出了名的急性子,藏不住话,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没有听见什么风雨,她是不会说出那番自己不是爹爹的女儿的话来的。
对,其实,桦色色做了这么多,不是为了整治这娘俩,而是要套出事情的真相。
只是这句话真的是犹如洪涛碧浪般,从她说出口得那一刻,那两名女子便踉跄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嘴巴,然后眼睛看向了堂上,仿佛是看着什么凶猛的怪兽一般。
色色不知,但是看着她们那样,心里便有了七八分的相信了,自是心里有了主意。
“老爷,不是,我们没……”大夫人将桦色珍护在了胸前,极力的保护着颤抖的色珍,像是保护着自己唯一的信念。
“爹爹……”怀中的她早已经泣不成声。
“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滚——”桦文如同河东狮吼般得震得屋里的摆设叮当作响,色色眼色红润,感觉到自己心里的难受,便早在她们滚之前飞奔而去。
“色色——”身后焦急而又心伤的呼喊,可是色色全然听不见。
来回的折腾,天已经渐入了夜色,可是未曾吃晚饭的她,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自己来到了她屋子外面的荷塘边上。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显得神秘而安静。
那盛开的荷花挺着碧绿的茎杆,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眺望着远方。
夜色漆黑,这塘边的水榭和府内的长廊上都挂满了菱花形的六角灯笼,漫天的繁星倒映在了池塘里波光粼粼。
别有一番细致的美丽。
色色披着华丽的孔雀展,在这一片看似祥和的地方站立,只是,花圃里的异动早就暗潮汹涌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