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系统出来了，”李婧侧起身子，“被掌门他们发现了，不过在他们赶到之前我让团子回去了，师傅问起这股波动，我骗他说不知道。”

梁韩温柔的看着她:“以后它不出来的话是不会被发现的。”

“我知道，”她吸了吸鼻子，“它知道我们要联合系统持有者消灭R-57了。”

他眸光微动，低低叹了一声。

她抓住他的手:“如果我们成功消灭R-57，那团子……它也会消失吗？”

“团子，是你给它起的名字？”他反握住她的手，“很好听。”

“团子会消失吗？”她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执着的问着这个问题。

“这个要看情况而定，”他移开了视线，“本来的系统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它只会机械的根据R-57的设定来给你发布任务，给你假的目标设定。”

“然后呢？”她追问。

“我的系统最开始是没有感情的，但是慢慢的，我发现它有了自我意识，开始拥有了感情。”

随着他的话语，李婧想起了团子。

团子最初也是没有感情的，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它对人类的不屑，后面虽然很智能，但也是机械化的，没有情感。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仿佛拥有了感情，会为她着想……

“我没恢复记忆之前和我家系统的关系就很好，恢复记忆之后……我把它策反了。”

“！”

她瞪大了眼睛:“策反系统？”

“是的，”他眉眼之间尽是笑意，“R-57将自己分散成九个系统，陷入了无知觉状态，系统会根据之前设定好的总总程序去找宿主，然后通过宿主去各个位面获取能量，等集齐到了一定的能量，就可以修复自己。”

她有些意动，又有些踌躇，梁韩跟他的系统是因为经历了很多很多世界，产生了情感羁绊，他才能策反它，而她……能策反团子吗？

“黑子已经同意我的计划了，它尽可能的减少吸取能量，并且合理的使用能量，让R-57得到的能量少一点，”他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一口，“你也可以试试策反你的团子。”

“黑子？”

“黑子。”

“……”

李婧坐了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如果消灭了R-57，团子他们会消失吗？”

“未必，”梁韩松开了她的手，“我手上有灵魂抽离器，系统如果产生了自我意识，或许会有独立的灵魂，在消灭R-57之前，如果把它们的自我意识抽离出来，转移到别的物体身上，它们就能以另一种姿态存活。”

她双眼一亮。

“但是，黑子说它感受不到自己的灵魂，它和系统是相辅相成的，所以有可能会失败，它们有可能会随着R-57的毁灭而毁灭。”

“……”

李婧的心有些沉重。

“黑子说，至少还有可能啊，只要它和我的羁绊够深，就一定能成功。”

她垂下了眼睑，默不吭声。

“是我疏忽了，我们在秘境外不应该提到这些的，现在被团子发现了，它有抹杀你的可能，”他声音沉稳，“每个系统都拥有抹杀宿主的权利，所以你要尽快和你的系统谈一谈。”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心疼的抱住她:“我们加紧修炼，尽快脱离这个世界，如果在渡劫飞升之前还没有系统持有者找上门，我们就自动结束这个世界吧。”

“好。”

“其实，在你任务完成之后，系统没有立刻把你带离这个世界，说明它是为你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