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开玩笑，他不想让一个可以与他匹敌的人存在，为此他可以先下手为强，而李婧，就是他现在想要毁灭的目标。

她垂下了眼睑：“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R-57的存在，就算他再强大，毕竟只是一抹灵魂，依靠的是R-57的系统，如果就这样任由R-57苏醒，以后大家都会完蛋。风光一时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为他人做嫁衣。

孔郁想了很久，突然道：“该不会是你想说的话不能被系统听到？那简单。”

他阴邪一笑，下一刻，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扯进了一片空间里。

富丽堂皇，满壁金辉。

这是一个比皇宫还要华贵的大殿。

此刻他就嚣张的坐在最高处，而她依旧被阵法束缚在地上。

他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藐视着她：“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否则你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在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她和系统的联系断开了，这一片空间仿佛和修仙界的秘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陷入沉思，而后抬头：“你在骗我。”

她冷笑。

“不，你没有必要骗我，系统确实有问题，”他抬了抬下巴，“我在杀了那个系统持有者的时候它曾经想要抹杀我，可是被我发现了，我拿捏住了它的要害，让它不得不放弃执行抹杀。”

“什么要害？”她有些惊讶。

“它和最初我遇见的系统不一样，产生了变化，如果说以前的系统是真正的系统，那么它就是系统之外产生的意识，如果我没猜错，那么它的生成一定不是随随便便的，”他往后仰靠着，“每个世界我都需要完成这一个任务，完成之后我得到了积分，那它得到了什么？它的那个说辞我是不信的，所以它一定得到了不知名的能量，然后它在得到这股能量之后慢慢的形成了意识。”

“……”

“如果它抹杀我了，一定会去找新的宿主，而它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新的宿主，我猜测如果长时间没有能量维持，它的意识可能会消失，我把我的猜测说了出来，它就放弃抹杀我了。”

李婧双唇微张：“原来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团子的自我意识是因为跟她经过了多个世界，才受到影响，慢慢有了人情味，最终产生自我意识，可是如果按照孔郁说的，这股自我意识竟然是靠能量来维持的。

她唇角紧绷，在她的猜测里，在刚刚和她成立条约的时候，团子应该就有了自我意识，如果事实真是孔郁说的那样，那团子在她之前就有了能量，才能拥有自我意识？

团子之前有过一任宿主，后来因为不知名原因被抹杀了，在等待新宿主的过程中，它的能量慢慢流逝，所以自我意识才会慢慢变弱，直到遇到了它。

难怪。

最初的几个世界团子其实是很不耐烦她的，因为她对于任务实在是没有什么积极性，不曾听过它的建议，经常一意孤行，但是它不敢再保证失去她之后它又要花费多长时间去寻找新宿主，才会忍了下来，因为它害怕在等待的过程中它的自我意识会因为能量的缺失而流逝。

“你在想什么？”孔郁突然凉凉的开口。

她猛然抬头，是的，想。

一切都是她所想，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样，要等到团子回来才能确定了。

“孔郁，你相信我说的话吗？关于R-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