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云谏与顾清宁亲自关门,掀开了床幔。
床上,花时呼呼大睡,雪昼正固定着花时当啷着的胳膊,随月生翘着二郎腿躺在床的最里边,诡异的场景让顾清宁当场暴走。
“花时!”顾清宁喊她。
花时呼吸均匀,一动不动。
“嘿嘿……”雪昼尴尬的笑,手上将花时的脸拍的啪啪响,挨了打的女人也没有一丝醒过来的迹象。
顾清宁将床上的女人提起来,用被子卷了抱进怀里,火气朝着云谏,“本宫管好本宫的人,希望国师大人也能管好国师的人!”
雪昼眼睁睁的看着花时被男人抱走,脸上的肉都因为咬牙绷紧了。
“雪昼你真是不是一般的能惹事。”云谏叹息一声,捂住雪昼肩膀露了肉的破口,将人拉下床。“你先起来,本公子一会再收拾你。”
说着手腕一翻,匕首在手,对准了床上红衣风骚胸口半露的男人。
“国师大人为何要对我个百姓下手……”随月生毫无惧意,柳眉弯弯,如傍晚的湖边画舫里初醒的慵懒戏子,整个人散发着迷乱的气质。
国师闻着男人的脂粉气,皱了皱眉,“桃花谷,名不虚传。”
雪昼躲在云谏身后,有人出帮她出气,让她激动的握着小拳头,她暗自希望云谏一会将随月生宰了,免了她日后麻烦。
随月生无视横在眼前的匕首,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将衣襟拢好,看着云谏直奔主题。“听阿雪说,那盒子在国师大人手里。”
“听雪昼说,盒子被你抢去了。”云谏面色如常,反唇相讥时表情没有一丝破绽。
撒谎的一把好手。
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对准地上的上女人,雪昼眉头直跳,心里将云谏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脸上还是要配合。“其实盒子被颜家的道士抢了,你们都记错了。”
本就是谎言,只能用一个又一个谎言遮盖。
随月生望着促狭的女人抿了抿唇,嘴角扬起,当着雪昼金主的的面调戏她。“你还是那么调皮!没想到国师大人和草民一样,也偏爱这样的伶牙俐齿。”他顿了下,“国师大人,那盒子我出生时就带着身边,你们拿到也打不开,不如将其交还于我。以后持正府有事需要帮助,桃花谷定然不遗余力。”
“你说盒子是你的?”国师的灰眸都亮了。
那盒子上飞龙走凤,西川除了姓慕的有谁能配得上的这样的花纹。
“是。那年冬天师父捡到我时,盒子就在包我的棉被旁。”随月生彬彬有礼,不带偏见的说,他的周身气质模样确实配得上那龙纹。
可,皇帝并无在外流浪的孩子……
两人博弈话语难分真假,云谏正想深入被门口的动静打断。
雪昼轻手轻脚的到了门口,猛地开门,小郡主栽进屋里来,闹了个屁股墩儿。
“偷听什么呢?”雪昼将小包子提起寒着脸问。
小郡主笑容开心。“我怕月生哥哥会受欺负,雪姐姐……”她就着雪昼的袖子抱住,挂在雪昼身上,亲近的不像话。
郡主在场,男人们说话自然避讳。云谏不好继续问,只是慢条斯理的收起匕首,眼睛朝着随月生一斜,威胁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