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原是顾清安的贴身侍女,结果顾清安逃婚跑了,人又找不回来,她就被安排伺候花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避免花时在重要场合露出破绽。
跟一个主子爱一个主子,这个公主比那个更好伺候。寒雨仅用了两天,就重新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奴婢帮您带上凤冠试试,这可是纯金打造的……”
“有点重!”
“金银珠宝哪有不重的!”
主善仆忠,顾清宁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花时摸着凤冠爱不释手,说说笑笑,从镜子里看见了顾清宁的影子笑容消失。“我说弟弟,你来皇姐屋里干什么?”花时单手扶着发髻,阴阳怪气。
顾清宁盯着身着红嫁衣的花时,被美色惑住一时移不开眼。
“看什么?跟你姐姐耍流氓吗?”花时边呵斥,边挺了挺胸脯。
顾清宁更愣,连解释都忘了。
花时的美是盛夏艳阳中绽开的花朵,不畏阳光不畏风雨,哪怕下一秒就被折断凋谢,这一秒也要美到最后。
那是犀利的锋芒毕露的美,和女人贪生怕死的性格一点不符。
花时将头上的凤冠拿下来,冷哼一声,嘲讽。“男人!”
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顾清宁就是其中之一。
要是他知道自己两辈子的岁数加一起能折他两个半,漂亮的皮囊下藏着三十多岁的灵魂,估计会吓得当场跪倒叫她一句阿姨。
花时上辈子皮相不美,人又穷,疲于奔波养活自己,三十多了恋爱都没谈过一场,最终猝死在电脑桌前,怎么就没人发现她的好?
“花时!”
顾清宁叫她,花时知道自己陷入偏执,忙将脑中的前尘往事赶出去,不耐烦的回应:“叫什么叫?叫魂似的。叫皇姐!”她一把年纪了,只要不丢小命,遇见不喜欢的人直接开骂。
忽的她的腰身一紧,整个人失重向后倒去。
她撞进男人的胸膛,花时性子差身体却十分娇小,个头刚到顾清宁的肩膀,近距离时还要仰头看男人。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包围了她,花时像是被狼按住的兔子,在猎手的威压下忍不住缩成一团。
“你……你干啥?我是你皇姐!”
顾清宁棕色的眼中含笑,环在女人腰间的手一握一勾将女人压在自己胸口。“花时,你还真当自己是顾清安了?”他促狭的看她,鹰眼中情绪起伏又在刹那间被压下。
“那个……你松手!”花时的脸冒了火,粉霞飞到了耳后。
顾清宁一向老实,并没有对她下过手,所以花时胆子越来越大,没想到现在男人竟然反抗了。
她想叫寒雨帮忙,一回头,屋子里只剩他俩。原本开着的门都关上了,哪里还有寒雨半分影子。
“寒雨还是那么懂事……”顾清宁低声道,步步紧逼,一直将人压到梳妆台上。
花时忍无可忍,挣扎起来。“你!你!你……”
红色嫁衣的映衬下,花时异常美艳,加上少见的娇羞神态,看的人心痒痒。
那样的眼神,花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她脑袋空白片刻,而后已经开始考虑失身后如何报仇了。
顾清宁像是得知她的恐惧,适合而止的将身体挪开。他的手依旧在花时的腰上勾着,指尖捏着多了一寸的腰身布料。“这里大了,告诉绣娘改改。”
说完他拍拍花时的脸离开了。
衣服大了……就不能好好说吗?
花时长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看自己,人像上了胭脂般,整张脸加上脖子全都熟透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头发丝里都是粉色的。
“真是……要死要死要死……”一定的是太久没见过外人了,竟然让个喜好杀人的臭弟弟撩拨了。
雪昼你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