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七,太阳高照,持正府中依然没有动静。
四个老头蹲在院子外,喜庆的等着屋子里新婚的国师和夫人醒来。
“不会是药下多了吧?”
“这都日上三竿了,昨夜再累也该起了!”
“年轻人不知道节制,再等一会。”
府中所有人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醒屋子中人,直到室内传出呜咽声。
“这?”
老头彼此对视一眼,“又开始了不成?”
呜咽声迟迟不停,且都是男人的声音,看样子夫人更克制些。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这事不宜多来,别伤了根基。”
靠近门,还是公子的哼声。
“咳咳!”云守才咳嗽。
屋子里瞬间安静,随后是更加大声的闷哼。
“这?”
多年的老单身狗,如今食髓知味,他们也不能棒打鸳鸯啊。
“要不走吧!”明叔提议。
云守才不同意:“公子冷静自矜,不会这么胡来的。而且怎么只有公子一人声音,也没听说那东陵长公主有口疾啊……”
“这么的!”聋子提议,“让瞎子进去,若是两人……你就说你两只眼都是瞎的,公主不会怪罪你!”
明叔嘴角抽抽,真是一出妙计!
明叔敲门,只有哼哼声回应。
他小心的将门打开,喜庆的红色最先映入人眼。满地的衣服显示了激烈的战况,让明叔这过来人都觉得脸红。
“公子……”
帘幔中还是呜呜声。
不应该啊,这药效要是这么长久,三天的婚假可是不够。
他大着胆子上前,将床幔掀开一条缝隙。
里边的光景让他差点将眼珠抠出来扔了。
自家公子被各色的腰带呈大字状绑在床上,嘴上也系着腰带,身上赤裸着,斑斑点点,只有腰间盖着一角被子。
大红的床单上,带着深色的血点。
这玩的也太野了……
明叔盯着公子杀气腾腾的眼,将嘴巴上的腰带解开。
云谏双目冲血,扫了一眼捆了自己三个多时辰的腰带,哑着嗓子低吼:“解开!”
“额……是!”明叔平复下心情,先看了眼被绑住公子,又看看那一身痕迹,然后唇角抽了几抽,低着头去松绑,脑中胡乱一片。
大婚第二天,一觉醒来,男主人被绑床上,女主人失踪下落不明,明叔被这些东西缠住了思路,‘怎么回事’几个字在口中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没没能问出来。
“怎么回事?”在外等待的老家伙听见说话声,就要进门。
“别进来!”明叔吼,一会他自己瞎就行了,可得保住老兄弟的眼睛。
“人呢?”云谏哑着嗓子淡淡的问。
明叔知道云谏问的是国师夫人的下落,但是他也不知道啊……夫人明明和你睡在一起,怎么还问他?他实话实说:“没见到!”
“这持正府果然关不住她……”云谏说着慢慢从床上下来。
而明叔看着公子,又看看手里的各色腰带,发出疑问:“昨夜我明明……夫人是清早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