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就是当别人骂你后,你当场没有反应,回家时才想到怎么还口。
打架也是。
一声哨响,随月生看那人突然放弃和他纠缠消失在墙头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被调虎离山了。
脚下乘风,随月生回到屋子,正见到黑影背着个袋子冲了出来,他抬脚要追,却听见顾清安在屋子里喊别去。
那人脚步很快他愣神的功夫就消失了。
随月生无奈,只能信顾清安一次,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屏风后,桶里空无一人,床上,顾清安抱着女人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恩?”悬着的心因为被放下的太快,摔在地上发出啪嚓一声。
男人目瞪口呆,他明明看见贼人背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冲出去了,雪昼就在眼前,那袋子里是?
“还……还好你听话!”顾清安松了一口气,她的牙齿抖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咔咔响声,将怀里的雪昼抱的更紧,试图从密切的接触中得到温暖。
随月生赶紧找了干净的被子,又将吓坏了的丫鬟小厮叫来,重新准备压惊的热水点心。
细细的听顾清安讲。“那人本来想将雪昼抓走,但是和带着袋子的人撞见了,他就将那人塞进了袋子出去了……所以这个女人幸免于难。”
雪昼轻轻点头表示肯定。刚才和云谏说话似乎花尽了雪昼的全部力气,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要不是为了等一口宵夜,人早就睡过去了。
“那人你认识吗?”随月生不明白谁能做这么舍己为人的事。
顾清安摇头。
雪昼闭眼道:“是云谏!顾清安,那是国师大人,是长公主您的正牌驸马!”
顾清安眉头紧皱,“国师就国师,可不配当本公主驸马!”她拒绝捆绑。不过……顾清安找到了盲点。“不对啊!既然是驸马,那为什么是来抓你的?”
一口老血堵在雪昼嗓子眼,她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
怎么回答?说公主不在,自己帮忙和驸马睡了?云谏抓她回去是要打死她?所以公主你现在头上冒绿光。
这话说出来以顾清安这心眼一定会给她饭碗里下耗子药,她彻底闭眼装死。
气氛异常诡异。
随月生也没明白其中猫腻,不过他知道,这么多人都抢的一定是香饽饽,他为了盒子不在乎多掺和一脚。
“那云谏临走还说什么了?”
顾清安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
她说谎了,她不希望随月生将视线放在雪昼身上,她觉得这男人挺有意思,她想自己留着慢慢吃,不想有人跟着抢饭。
“真没说?”撒谎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没有!”
男人看雪昼,雪昼装死。
雪昼自然听见了云谏所说的话,她也不想说。
当时男人手环着她的腰,语气酥酥麻麻像是道别又像是撩拨,“本公子先去处理刺客,三天回门前来接夫人!”
夫人二字咬的极重,故意压低的声音长了爪子般挠着她的心,感觉是咬着她的耳朵说的,新婚夜的缠绵景象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脑海里,火辣的气息她现在想起还会臊的脸红。
还回门,呸!
她必须跑路,还得跑的远远的,花时还是等师父来救吧。
随月生看两个女人都默契的闭嘴,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遗憾道:“我不问了,吃宵夜吧,等阿雪身体恢复,记得带我去取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