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是个老油条,赶紧将人往屋子里带,绞尽脑汁,左右试探普台阶,“都是有孩子的人,孩子之间小大小闹很正常是不是,我这两个亲儿子还没事就要打一架呢!”
都不是好惹的,别说在颜府打一架就,就是在皇宫打一架宫里也受不了。
“我们站在这干嘛,进去慢慢说。”
两个师父的目光落在一起,其中电闪雷鸣,始终没有分开。
“雪昼是你的徒弟?当年你抱的那个孩子是雪昼?”随可可眼中情绪浓烈的几乎溢出来,想到当日,他总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师父也不愿意想起当年,只是轻轻道一句是,眼睛在随月生面上扫了一圈又一圈。
“原来是老相识了!”颜老爷子在中间打圆场。
没人理他,师父还将人往外撵,“颜开,我和随兄弟相见恨晚,有话要说,你能给我们行个方便吗?”
颜开没想到两人还刚起来了,怕拆房子,但恩人有话,别说拆房子,卖命都行!
他带着孩子丫鬟走出门,还安排人在屋外守着。
雪昼和随月生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门,突然发生的转折让他俩反应不过来。
“你师父认识我师父?”雪昼问随月生。两人说话的口气奇怪,又像有仇,又像根本不认识……
随月生也不明白,“我师父从未提过你师父这个人!”
“说什么还要背着我们?”雪昼摸着下巴怎么想都觉的事情蹊跷。
颜洵探头过来。“想知道就去听,都是自家师父,发现也不会将你们怎么样!”
他心里酸,人家师父有重要事都知道背着徒弟,生怕徒弟知道多了被卷入危险,不像他师父,不仅不背着,还使唤他去干活,是死是活都来一句生死有命就完事了。
人家都是亲生徒弟,好像只有他才是捡来的。
八卦是人的本质。
随月生痒痒着想去听,他师父对他虽然严厉些,但除了母亲的遗物这事都是有求必应,刚才随可可的表情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一定是有什么事与他还有雪昼有关。
“我们去看看?”
雪昼不动心,师父也不是小孩子,做事知道轻重缓急。何况花时总说,谁还没有点隐私,师父一人光棍多年照顾(被照顾)多年,她得给师父生活空间。
“你不想知道你爹妈是谁?”随月生没想到女人不上钩,下了更大的饵。
雪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不想!”
随月生皱眉,“我想知道我爹妈……万一我姓慕,娶你了你可就是皇后!”
雪昼像被踩了尾巴,她当了一夜国师夫人,吓得连夜跑路,还当你个八字没一撇的皇后。“你真是病的不轻!”
随月生被骂的一愣,想来想去也确实是雪昼能做出来的事。偷听的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几乎熄灭。
“去听听也行!”雪昼突然说。
那盒子她已经跟了很久了,罪也没少吃,自己都搭进去了,里边是什么,到底是谁的,她确实好奇。话本子看的久了谁不想知道结局啊。
她想了想。“我们从后院过去,我记得那里有假山,上屋顶应该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