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自己的脸,上边滚烫,从温度就知道自己脸有多红,安静的屋子里能听见快速有力的心跳声。
回到这里,总感觉有那些地方不一样了。
雪昼一直到天亮才蒙蒙入睡,而云谏,拉着四个老头骂了一夜。
老头们将三日沉和见一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五六遍,每说一遍公子就会拐着弯又问一遍,不打不骂的熬他们到天亮,连口冷茶都没给喝,几个老家伙腿都站麻了。
多损啊!
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
“公子您回房吧,和夫人准备准备,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去见宁太子。”云守才半睁着眼皮劝公子。一边劝一边保证以上事情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熬人比挨顿打都让人难受。
云谏找了死人一夜麻烦,气也消的差不多,他揉揉生疼的眉心,准备回房看看。
可晚上才被撵出来……
思及此处,云谏将藏在书房暗格中的刀剑翻出来,一并带了回去。
清晨露水很重,地面都是湿的,院子里还没人起床,整个静悄悄,连门口红灯笼里的蜡烛都烧完熄灭了。
一切都如当初云谏看完信件独自回房时,不过,不一样的是,现在他的屋子里有人等他。
云谏用短剑将门撬开,进了屋,怕凉气跟着吹进来,快速将门关上。
隔着屏风能听见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雪昼睡得很沉。
云谏摸摸自己一夜未睡导致的酸涩发红的眼,露出一抹苦笑。
她倒是能随遇而安。
人都进屋了,她还睡得这样沉。
男人将沾了露水的鞋脱了,踩着袜子踮脚绕过屏风。
悄然无声,床上的女人没有察觉。
屋子是充斥着雪昼特有的温暖干燥的味道,床幔只撂下了一半,顺着缝隙能行见到裸露的细长的小腿和白嫩的脚丫。
这只脚在昨晚吃饭的时候还曾撩拨过他,云谏的脸上露出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轻手轻脚的往床边走。
理智告诉他,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不需要如此小心,将床上的女人叫醒,让她起来伺候自己更衣。
情感告诉他,睡着的雪昼真好看,又乖又好看,快借机多看看,一会儿女人醒了可就看不到了,说不定还要因为他进屋要跟他动手。哎,这女人这么可爱他怎么早没有发现,真想抱着她一起睡觉。
回门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云谏脑海中天人交战,等思绪回归,他已经到了床边,身体前躬,一手按在床沿,正要往床上爬。
身体先脑子一步做了选择。
“还能再躺半个时辰……”脑子说。
雪昼似乎有所感应,也可能是被云谏身上的冷气寒到,她眉头紧皱嘤咛一声,人往床内滚了半圈,细白的小腿也跟着一起收进了被子。
云谏有了位置大喜,小心的挨着女人躺下,双手老实的环抱在胸前,躺了一盏茶的功夫,确定女人不会醒,偷偷翻身,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雪昼的腰上……
属于雪昼的气息扑面而来,云谏的困意瞬间来袭,他缓慢的闭上眼。
早知道娶妻是件这么开心的事,他也不会禁欲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