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换了三次主子,寒雨都习惯了。
她个丫鬟,让伺候谁就伺候谁,总之,听太子殿下的没错。
雪昼正被花时拉着说话,发现突然进来的寒雨,心虚的很,还是花时发现及时安慰她。“寒雨人很好,什么事都能搞定,之前我入宫那套礼仪就是她教的,梳头发也好看。”她边说边比划,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啊了一声。“你这簪子挺别致。”说着伸手去摸雪昼头上的簪子。“这么纯粹的鸽子血?”
雪昼不懂这些,看花时喜欢,痛快的拔下来,“你喜欢送……”
你还没说出口。只听身后一声厉喝:“你敢!”
语气森寒,像是厉鬼在油锅中咆哮。不用回头都知道那男人发了多大的火。
雪昼不明所以,倒是花时看明白了些。她赶紧拿过雪昼手中的簪子插回雪昼头上。
“你带着!你带好看,怎么?”她压低了声音。“他送的?”
“恩。”雪昼想想,这确实是云谏早上从他自己的袖子中拿出来的东西,难不成是国师夫人的身份传承之类的东西,要不然男人怎么发这么大火。
“那你带好,别丢了。”花时眨眨眼,示意以后跑路这些都带着。
云谏见东西重新戴在雪昼头上才冷静下来,脸色重新温和下来,与顾清宁继续说话。
“看样子云大人与雪昼关系很好?”顾清宁将一切看的一清二楚,问的含蓄,表情却促狭的厉害。
“和宁太子与花时的关系差不多吧。”云谏将问题轻飘飘的打了回去。
“明日进宫,还希望宁太子安排好,否则……”他盯着花时,呵呵一笑。
顾清宁只觉得心里一紧,握杯子的指关节突然白了起来。“当然能安排好,大人放心。”
进宫面圣的事轻描淡写的达成一致,待午饭前,云谏摸出了一个东西。“还有个东西需要花时帮忙看看。”
雪昼看见,瞳孔猛地缩小。
云谏手中正放着她在屋子里翻了半宿都没有找到的另一只金盒子。
没想到云谏竟然将东西贴身放在了身上。
真是百密一疏。
也难怪云谏掀她盖头时没去找顾清宁退货,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开盒子。
她忙朝花时使眼色,示意她不要研究这东西。
花时眼中都是金闪闪,雪昼警告的目光根本挤不进去,她几步跑到云谏面前,兴奋的将东西拿在手里左右翻看。
“这是纯金的吗?”
她语出惊人,用牙咬咬,松嘴后盒子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云谏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麻烦花时姑娘将这盒子打开。”
盒子严丝合缝,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可凭感觉掂量,盒子一定不是实心的。
“这……”花时脸色越看越严肃,将东西还给云谏。
“这鸳鸯盒表面看着简单,实际上内在机关十分复杂,它是一对,光有一只是无法打开的。”她说着,又遗憾又兴奋,“这么精致的东西竟然还做了两只,云大人一定要找到另一只,打开后告诉我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被这么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