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样子配上精致华丽的长相，实在是不搭配。

雪昼苦笑，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到时候太多就直接给东西扔了。

两姐妹高高兴兴嘀咕的样子顾清宁看了个清楚，男人只是笑了笑，他同样自信，自信花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回门饭吃的是东陵进贡的羊肉。

东陵山林草原居多，羊群好养活，东陵人也最爱吃羊肉。

云谏看着生羊肉切成的片被一盘一盘端上来。又有铜锅端上来，锅做成了奇怪的形状，中间像是扣了个倒着的沙漏，沙漏下应该是炭火，周边的洼槽中是水，水中放着各式各样的配料。

生吃羊肉喝热汤？

云谏知道东陵好羊肉，但是书上可没说羊肉是生吃的。

再看雪昼也是一样一脸懵。

“快尝尝，涮羊肉。”花时将一盘子肉倒进去，待肉飘起变了颜色，献礼似的夹出又在碗里的蘸料中沾过，递到雪昼嘴边。“啊……”

“又是你发明的？”雪昼总能吃到花时做的奇怪的菜，神经没有最初那么敏感，只要是花时做的，吃虫子都不意外。

“流云宗没有铜匠做不了这铜火锅，想吃这口想了十多年，前几天终于做了锅出来，快张嘴，凉了就膻了。”

雪昼吃的双眼眯起，“棒！”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满脸的幸福。

云谏照女人的样子吃了一片，肉质鲜嫩，蘸上料，别有一番滋味。可女人的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姑娘看样子比雪昼大步许多，何来十多年一说。”雪昼嘴里似乎经常有惊人之语，她说那些奇怪的话都是花时说的。说话奇怪，会机关术法，熟知兵器制作，如今这奇怪的涮羊肉，流云宗培养的杀手未免懂得太多了……

“啊！口误，之前有幸在山下吃过一次，念念不忘，很久了随口一说而已。”花时打哈哈。

云谏紧咬着不放。“山下？据我所知，流云宗山下并没有此种做法。”而且铜器都是皇家祭祀专用，官府禁止用铜铸物。

他没说，但是眼中的怀疑越来越重。

这个问题顾清宁也想过，也问过，花时只说师父会的多敷衍他。至于具体他也没问出来，不过云谏既然问了自己人就说明有兴趣，这可不是好事。顾清宁在碗里戳了戳筷子。“确实是山下，本宫也有幸吃过一次，恰好花姑娘知道制作方法，就照着做了一个。”

花姑娘……

这什么诡异的称呼。

花时嘴巴撇的老高，还是看在男人帮她解围的份上，才没有骂回去。

不过顾清宁此言一出，雪昼停下了筷子。她的眼睛在顾清宁和花时两人脸上扫来扫去，惊讶都掩饰不住。

她知道花时在说假话，可为什么顾清宁要帮花时？连吃个涮羊肉也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