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晦暗的目光渐渐说收了起来,时间长了,那些恨早已能收放自如。
现在他只需要找机会证明,看云谏带回来的这位夫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突然想起雪昼一再要求出宫的请求。
“盯着点顾清宁那里,雪昼急着今夜出宫送行,那里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装成栖梧的小太监点头,手上比划着已经跟暗处的人做了安排。
火盆里的火焰旺盛起来,映着皇上满眼通红。
“随月生抓到了吗?”
随可可大闹皇城,还从这带走孩子,随可可也在确认范围内。
“今晚动手。”栖梧看了看夜色,“很快就能传回来结果了。”
国师宿在宫里,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也给了很多人机会。
推开门时,雪昼就知道屋子里有别人。
她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皇宫这地方,暖被窝都有专人,可能只是来伺候的宫女太监。
她绕过屏风,还没走几步,一种奇怪的香味扑面而来。
味道有点熟悉。
云谏比雪昼走的更快,也更先感应到。不过身体早年遭人算计,对药物的耐力下降很多。
即使及时闭了气,也比雪昼更早一步瘫软。
身上像是背了千金重的石块,压的人走不动路。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是遭了人暗算。
在宫中能如此大张旗鼓,甚至直接冲到国师落脚处的,疯狂至此的人一巴掌能数过来。
床帐是放下的,床边摆着一双织锦绣花鞋。
听见外边有声响,一双玉足挑起帘子伸出,稳稳踩在鞋上。
素手纤纤,挑开床幔,露出精致又熟悉的脸。
“国师大人好久不见。”
四公主!
确实好久不见,从上次她向皇帝求赐婚未遂后,几人似乎再也没见过面。
雪昼千算万算也想不到,再见竟是是她穿着薄纱,主动给云谏暖被窝。
希望四公主冲着国师来,不要注意到自己。
雪昼扶着屏风,努力往外退。
女人身姿婀娜,款款走来,贴扶在云谏身上,用胸口的软肉紧贴着男人的胳膊。
真是艳福不浅,雪昼哼着,心里着急云谏你为什么还不用胳膊肘怼她。
云谏没那么做,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不愿意。
他只是厌恶的撇过脸,“公主殿下自重!”
四公主闻言笑出声,如同看中了唐僧的白骨精,软着身子往国师怀里挤。“云大人见笑,本宫对你的心思你早已知晓,那东陵公主再好,也是外人,不如本宫体贴,本宫愿意屈尊下嫁,与那长公主同做你的平妻。”
呦吼!
双驸马!
好家伙!
雪昼发觉四公主是真把自己当空气,再看云谏与她腻歪歪欲拒还迎的,冷哼一声,当机立断让云谏体会人生乐趣。
加快速度往门外撤。
她只觉得不爽,透过屋内梳妆镜,发现自己脸蛋鼓鼓的。
同时,镜子中的云谏,正朝她一个劲的摆手。
哼!
这就嫌她害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