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找到了,你别急,告诉外边的侍卫也别急!乖……”
男人柔声笑着道。
翠姐只觉得有春风夹杂着花香吹来,整个人像是躺在无数的绫罗绸缎中,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舒展开,眨眼的功夫,脸上就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维持这样的表情转身向门口走去,那里侍卫开始骂骂咧咧。
随月生看宫女听话的样子,摸了摸鼻子,心想桃花谷的惑心术还是好用,那痴迷的样子是中了惑心的应有的反应。
只有一个女人对他的惑心免疫。
男人看向那个免疫的女人,她正坐在床边,脸憋得通红。她脚蹬着床,链子在手上缠了一圈,咬牙切齿的拉。
链子摩擦发出咔咔的声响,可另一头纹丝不动。
雪昼心无旁贷,专心研究这玩意。她身上没有任何武器,长刀短剑都不在,只能靠蛮力……
可这链子与床后的墙似乎是连在一起的,想拉动就要挪床,挪了床又要破墙,完全不是生拉硬拽能解决问题的东西。
套着两层衣服的她累了一身汗,几乎脱力时被人拍了拍肩。
雪昼一回头就看见了桃花眼中满头是汗的狼狈的自己。
“别白费力气了,赶紧走吧。”他将缠在雪昼手上的链子解下来,心疼的看着雪昼带了血痕的手,“这是乌金做的链子,哪能是你个女人就能拉断的。”
说着亲昵的点了点雪昼满是汗的鼻子。
雪昼看着男人抬手,只觉得对方点的不是自己的鼻子,而是戳了自己的脑子。她的身体比思想跟快行动,迅速的向后蹭了几步离随月生两尺远才停下。
像是个认真吃菜回头发现大灰狼的小兔子。
随月生忽的笑了,心生一计,面带邪佞伸手凑过去,“不想走是舍不得?想留下陪爷?”说着桃花眼还时不时往身边的床上看去。
雪昼眼睛瞪的大大的,曾被魅惑的记忆争前恐后的涌上她的心头,她手脚并用的站起,你你你磕巴了半天才缓过劲儿。
“你是不是有病,我冒险来救你,你却想着怎么占我便宜?这是人干的事?”
精虫上脑了?
随月生眸光一暗。“反正我也走不了……”他暧昧的揉着自己的唇,“不如在我临死前满足我的愿望?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和你发生些什么……”
视线从雪昼身上仔细滑过,似乎能穿透衣服抚摸到下边隐藏的肌肤。
雪昼嫌弃的咧嘴仰头,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舔过了一遍。
她以为随月生只是流连花丛习惯了,竟然不知会这么恶心人。
男人坐在床边,轻轻拍打崭新的锦被。
“及时行乐,不要走了。”
说着眼睛一撩,舌尖勾勒红唇,朝雪昼勾了勾手指。
雪昼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
美色撩人,熟悉的香味,她浑身僵硬,跟着男人的手向前走了一步。
“妈的!王八蛋!”雪昼掐了大腿一把,从惑心中醒过来。“你就死在这吧!我再来救你就是狗。”
她忍住上去暴打随月生的冲动,在男人幽深的目光中,急匆匆的向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