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月生以为自己吓唬雪昼一次,以雪昼那脾气,总是要气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就提着食盒又出现了。
女人脸色很差,看人都用眼白,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她将食盒扔在桌上就研究锁链的事。
随月生得过且过,不敢撩拨暴怒边缘的女人,端了食盒里的早膳大大方方吃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有这功夫不来吃个饭。”
雪昼的锲而不舍还是打动了她,云谏说着风凉话还不忘给雪昼称一份莲子粥。
御膳房的厨子还不错。
雪昼看他悠哉的样子,在看自己满头大汗,突然有种被困的是自己的感觉,怎么一个俘虏还这么傲娇??
“再不能把你救出去,随可可杀进宫,到时他死了你可别哭。”雪昼用力吃奶的力气推床,那楠木的床死沉,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别吃了!赶紧帮忙!”她不耐烦的呵斥。心想要是实在搞不定铁链子,那就砍脚!
随月生撇嘴,本不想做无用功,但女人坚持,他还是放下碗筷,跟着一起推那床。
床嘎吱吱的挪开露出摸着冰凉的墙面。
链子正连在墙里。
“打不开啊,你做的这些第一天我就都做了。”他蹲在雪昼身边,“你怎么每天都能进宫,你是国师夫人,怎么在宫里转的像是皇帝的妃子一样?”
他嬉皮笑脸的问,声音带着自己都能发觉的担心。
雪昼白他一眼,摸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剑,对着链子的接口砍了一刀。有火星从上边飞下来,只是一声脆响,链子上一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皇帝认为我和柳妃长得像,柳妃,就是你娘!所以让我在宫里随便走。”雪昼还解释一下。
随月生倒是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那好像不是我娘。”
雪昼嗤笑,手上扎墙的动作没停。“是你娘,爹不知道是谁,但娘一定是你娘了。”
她说的笃定,像是亲眼见到柳清如生他了一样。
随月生不犟:“你有证据?”
雪昼试探,锋利的短剑突然扎豆腐似的陷进了墙里,她面露惊喜,突然忘了随月生的质疑,手上飞快的旋转,将两个巴掌的大一块板子从墙中撬了出来。
她双眼亮晶晶,炫耀的朝随月生扬手,脸上清楚的写着,快夸我!
喜怒形于色。
随月生接过那方正的板子,入手沉甸甸,与脚上的链子浑然一体。取下这个,虽然不能快跑快跳的,但是行动范围有十分显著的扩大。
“走吧,你都自由了就别墨迹了。”
随月生低头,脚上锁链一走动还是哗啦啦响,与想象中的自由有很大差距。“悉听尊便。”
雪昼做过杀手做过贼,杀人一行都学了个半瓶子咣,偷东西的手段也自悟了很多,可偷人的经验一点都没有。
尤其是偷一个走起路来叮当脆响的人。
雪昼只是飞快的脱衣服,太监服下是一件蓝色锦缎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