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走的快,火烧云刚下去她就到了持正府。
“来给夫人拿东西。”牌子一亮,侍卫检查一眼,便放她进了门。
十几天没回府里,却像是好几年没回来一样。
没了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府中全然没了平和的底气,侍卫神经绷得很紧,也不如往常有说有笑。
云守才在一进门的厢房中收拾东西,听见动静不紧不慢的出门,本以为是寒雨,可一扫过去又觉得不对。
“夫……夫人?”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狠狠眨了眨眼。
“真是你!”云守才压低声音,左右观望,“怎么敢出宫?没人跟着吧,现在府里不安全。”
他知道雪昼的底细,现在呆在持正府里不仅要面对冲着国师夫人来的刺客,还要面对门外守着的薄卫。
“赶紧进屋!”
雪昼知道他为自己好,心里暖暖的。
上次与刺客的一场硬战,府里伤亡了不少,本来到处都能感知到的暗卫少了不少。
“我师父呢?管家你知道他去哪里吗?”
雪昼最担心师父。
“那天就失踪了”云守才叹息,“连着随可可带着徒弟也走了。走了也好。”颇有一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怨言。
雪昼沮丧,想安慰无从下口,突然想起来什么,自己往屋子里去。
她翻出藏的好好的金盒子,揣在身上,又将那身许久不用的‘顶级套装’装在身上。
云守才等在门口见雪昼又是刀又是剑的心惊肉跳,“我的小祖宗,你在宫里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雪昼将短剑藏好,“云管家,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联系云谏,告诉他皇上病重,要是陈江没什么事就赶紧回来,再不回来,皇位上都换人了。”
她时间有限,还要趁着薄卫没回来赶紧离开。
要不然碰了个对面,又要被扒掉一层皮。
雪昼先去了颜府,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颜家人也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剩下的丫鬟管家也都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雪昼混进去,打开密室,屋子里空荡冰凉,似乎已经很久没住过人。
唯有桌上留着一张薄薄的纸,玉深秋去追东陵队伍,若无去处,梅庄等你,颜洵。
颜家征战商场多年未败,风声上比些官员都要敏感,他们像是闻到了暴雨的蚂蚁,风未起,家都搬走了。
雪昼还不能去梅庄,流云宗搅和着皇城的风云,皇上想对太师府下手,流云宗的人就一个都跑不掉,安阳君要死就死,可鹿宝宝不行。
鹿中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宗主不当,非要跟着太师掺和国事,他难道不明白,赢了狡兔死走狗烹,输了尸骨无存,那泼天的富贵虽然好,也不能带着自己整个宗族去赌。
她快马加鞭的到了太师府,府中比起宋瑞卿刚成婚那些天的灯火通明低调了不少。
不过只是灯火上的低调,府里桩子倒是更多了。
这么多天未活动,雪昼的手脚也有些生疏,好几次都弄出了声响。
可她运气好,每当有人过来,总会有野猫老鼠弄出另外的动静吸引侍卫注意,她逃过一劫。
按照记忆鹿中原住在最里边的屋子。
还为到,屋子里已经叮叮当当的闷声传了出来。
那扇门的门口明晃晃的站着侍卫,目似铜铃,没有一丝疲惫。
流云宗人都被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