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云谏下落不明,皇宫被太师宋逐流控制。
雪昼的心如同外边的天一样。
她只决定眼前一黑,膝弯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软了下去。等到她被人扶起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们不是派出很多人吗?现在还没有消息?”
云守才愁苦的面容皱成一团。“没有,不过能找到的。”
消息传到很快,宋太师得知时抚掌大笑,天都要帮他。
“听见了吗?没人会来救你,皇上,写个因病退位的诏书吧,时间不多为什么不过的舒坦一些。”宋逐流大方的坐在龙床边上,看着越发枯槁的男人,忍不住嘲笑。
皇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黑色的眸子布上了一层灰色,朦胧的看着宋太师。“直接杀了我,皇位就是你的。”
他不想活,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可以去见清如了。
活着的事情,他不想也没有力气多管。
太师紧握拳头,垂死的男人似乎油盐不进,一个人对死都没有恐惧,就很难改变他的心意。
妖女迟迟没有消息,太师放狠话再给皇上最后一段时间,若是明天早上还这么执拗,他就亲自拟诏。
篡位的事情一做就做到底。
先得了江山再说,谁管他史书怎么写。
太师疯魔了一般啊踹门而走,门口等待的刘安终于有机会进来伺候人。
他细心的擦拭皇帝的皮肤,红着眼眶,逼迫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哭什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皇上避开端过来的药碗,不准备继续喝药。
“没有问题,人都处理完了,就是雪昼姑娘,她从持正府逃了。”
黑眸剧烈的收缩,然后开始疯狂抖了起来。“废物!赶紧去找。”
刘安将碗递过来,吹动飘着的热气。“皇上安心养病,一定能找到。”
皇上思来想去,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死都不安生!”
宋太师和一干同心的官员在御书房见了面,皇宫里局势被控制住,大家都很是兴奋。
他们叽叽喳喳叫太师皇上,谄媚写了满脸。
成王败寇,此事一成,他们就是最大的功臣。
“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斩草除根,免得夜长梦多。”
激进的武将说话也不过脑子,似乎皇帝一死,一切就都安稳了。
“还是拟诏吧,我们的人很快就能从临江附近赶过来,宫里侍卫一换,等戍边将士一来,他们认最好,不认就用罪名也一锅端了。”
“您也不用忧心,国师下落不明,没有军令戍边莽夫我们不能动,皇上也动不了,只要持正府的人彻底清理掉,言官任由我们安排。”
太师坐在高位,始终不得展眉。
明明事情很快就能尘埃落定,可他就是难以宽心。
“妖女继续找,若是明天早上还没找到,就拟诏。”太师打开书桌上放着的玉溪盒子,一枚翠绿的玉玺出现在众人眼前。
雪昼徘徊在皇宫外,怎么也找不到能进去的缺口。宫门口的侍卫都被换成陌生的面孔,只要她出现,不出两个呼吸就会被人揪出来按住。
脚步声从身后匆匆而来,是来找她的持正府的人。
偌大皇城,城外有云谏,出不去;城内有老皇帝,进不去。
雪昼被困在中间,左右为难。
雨不像白日那般大,夜间是侵入骨髓的蒙蒙细雨,女人捂着衣服躲在墙角听着人越走越远,无声的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