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皇上岂不是强娶了自己母亲?
各种思绪一瞬间冲进脑袋,皇上如此对她,一切都能说通了。
太师没有了开始的镇定,他坐立不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雪昼不是公主那他的威胁力就小了。
“将刘安拖出去!”不能在让他乱说话。
宋太师站起身,将雪昼往前拖,拉到皇上面前,“皇上您真是个情种,那柳清如有什么好,为了她连皇位都不要了。”
他瞧不起这样的人,手上用力将人摔倒床边。
“不管她是谁,你写让位诏书就行,省得那边的那些人以后找麻烦。”
太师垂着眼,将纸递过去。
雪昼看皇上看着她将纸接过去,边笑边说:“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雪昼。”他去拉她的手,苍老的手指在细白的手背上轻轻摩擦了一下。
眼中慈爱发着光。
雪昼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个将死的人用最后的光阴护住了她,怕她危险还提前将她送出宫,现在又要为了让她活命,听宋太师的话。
思绪跟不上。
皇上写的很慢,身体的疼痛让他费了很大力气才能写出那些话。
太师摸着床沿,感受着暖木散发的温润的温度。“皇上,您那兵符也一并交给臣吧。”他目光灼灼,已经吃定了皇上。
“没有兵符。”皇上眼都不抬,认真写着诏书。
太师愤怒的一捶床。“皇上还是说实话,都这时候遭受那些不必要的痛苦不值得。”说着还怼了雪昼一下,示意皇上不是一个人,也该为雪昼想想。
皇上呵呵笑,一点不慌。
“宋逐流,你一定会输。”黑红色的眼看他,“朕也没拿过兵符,但是你还记得你在桃花岛偷到的盒子吗?”皇上脸上的笑容更张扬。
太师脸色一白,失控捉住皇上的衣领,将人狠狠的撞在床头。“你说兵符在那里?”
温热的液体顺着流淌下来,染红了枕头。
皇帝仿佛失去了痛感,点点头。“对,清如想让我死,所以偷了它给了桃花谷。”
“另一只呢另一只呢?”太师要疯了,那是兵符啊,边境八万大军都受兵符的号令。
皇上咳嗽一声,不说话。
太师红了眼,一下下撞击皇上,闷响在屋子回荡,活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多喘。
一直不言语的雪昼弯下腰,眼珠在眼中乱转了一段时间,终于从盒子中的两块玉佩是兵符的震惊中冷静下来。
这么说,只要有了那两块玉牌子,就算西川行易主,也能让军队将太师掀翻。
她仰头与太师对峙。“在云谏手里。太师……”她扯动嘴角,心想太师的运气真是不好。“听说我夫君受了同行张大人的刺杀后下落不明,他要是不小心死了,你正好跟着陪葬。”
雪昼的话激怒了宋逐流,他扬手要打人,势必给这野丫头点颜色看。
可手刚举起来,一种急迫的直觉迫使他停下动作向床上倒去。
他看见寒光一闪,觉得小腹一凉。
低头看去,金属制的短箭箭尾正镶在腹部左侧的皮肉里。
而雪昼一脸遗憾的放下胳膊,袖子遮住了空了的袖箭。
她对着床上的皇上耸肩,“竟然射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