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他可真是一点都不惊讶啊。
此时，b市机场，有几个人从出机口走出来，面相狡猾阴险的男人走上前去，十分殷勤的给其中一个人拎包，喊了一声：“熊哥！”
而法事的最后一步，便是驱除戾气。
江灵鱼仰头想了想，道：“有时间的话……可以的。”
纸钱被火焰吞噬，她又拿出准备好的香。
“姓江的小孩？”
赵道长则是目光火热的看着江灵鱼，突然问：“江道友啊，您有没有收徒弟的想法啊？虽说我年纪大了些，但是我对符文、术法的研究可不比任何年轻人差！”
那真的是太厉害了，他们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江灵鱼此时正在和白青他们说话，白青将一袋子东西递给她，道：“今天的事情实在是麻烦您了，本来只是让您来凑凑热闹，没想到最后还要您帮忙。”
陈皓眼睛一转，道：“那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不过有些厉害，她家中长辈不知道给了她多少好东西，让她在b市作威作福，就连沈家的小子，都对她另眼相看了。”
还有天上的星星，真的好多啊。
熊哥心中心念一转，问：“那个叫做江灵鱼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了解吗？”
“师兄！”鲍云天已经忍不住开口了，道：“你说，玄灵印要是真在那个小孩身上，我们难道真的要认她当我们的掌门吗？那可是一个小孩子啊！”
这场雨只持续了两分钟左右，两分钟之后，朦胧细雨已经消失了，露出了星子闪动的澄净天空。
这些东西，便是笼罩在他们身上的戾气，戾气会逐渐蚕食他们的理智，因而需要及时消除。
孤魂野鬼们穿过祭坛四周的人的身体，被他们穿过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温度下降得太快了。
几人顺利从机场出来，离开了这里。
想到这，鲍云天就觉得头疼。
“奶奶，等明年我再陪你来吧！”她高兴的说。
唐茜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一直沉压在身体之上的某种东西消失了，身体突然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闻言，楚云逸的表情忍不住变了变。
“我们z国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了，我慢慢再带你去玩……”
一大早，鲍云天便兴冲冲的冲进自家师兄的房间，一推开门就大声喊道：“……师兄，你听说了吗，玄灵印出现了！”
唐茜忍不住高兴的喊道。
陈皓卖力的道：“熊哥您这么厉害，等您拿到那玄灵印，那您就是玄天门的掌门，到时候，还希望您不要忘记照顾兄弟我们啊。”
陈皓，也就是白青他们办事处的一位员工，语气讨好的道：“当然肯定，那天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将玄灵印掏出来的，我还看见了那东西的样子，像是一只老虎，极为威猛！”
而在人群看不见的四周，狼狈的孤魂野鬼们纷纷仰起头来，激动的感受着这落在他们身上的“恩泽”，他们身上的戾气被洗净，露出了微微透明的身影来。
对方一开始可能就没想过自己会答应收徒，所以，他从始至终打着的主意，都是后边的那个？只为了能让她请教？
鲍云天：“……”
唐茜道：“就，就还好嘛，还是挺有趣的……”
陈皓看上去是信了他的话，表情立刻变得兴高采烈的。
江灵鱼他们从飞仙观回来，在路上偶尔能看见在街边小巷烧纸的人，也能看见在今天到处游荡的孤魂野鬼们。
他轻咳一声，好歹没说出对方就是比师父厉害这样的话来，虽说这是事实。
闻言，大概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回答，赵道长的表情只是有些许的失望，他道：“唉，我早就猜到您不会收徒了，但是总是想试试。”
赵道长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道：“我好歹活了这么多年嘛。”
几秒之后，站在人群中的唐茜突然抬起头来，伸手感受了一下。
这剩下的几个弟子本身对他们门派就没啥归宿感，要是他们真找回来一个小孩当掌门，怕是这几人都要跑了。
楚云逸目光坚定，道：“去迎接我们玄天门的新任掌门！”
这香和插在桌上鼎炉之中的香不一样，是飞仙观特质的香，专供给鬼物的，江灵鱼将香点燃，插在了旁边的香炉里。
“我没有收徒的打算。”她有些委婉的拒绝道。
熊哥瞥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嘴上却道：“放心吧，你的这份情我记下了，只要我能拿到玄灵印，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而他们玄天门，也在这短短二十年中，逐渐式微没落，到现在，门内弟子总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很快的，吃饱喝足，越来越多享受了香火的孤魂野鬼们朝着江灵鱼拜谢，一直到最后一只孤魂野鬼离开，祭坛四周的温度也逐渐恢复正常。
江灵鱼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面目慈爱的老头，道：“你这人，还挺狡猾的。”
唐奶奶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不要冒犯了那些客人。”
“确定是七八岁的孩子？”
唐茜便是打寒颤中的一位，她紧张的看着四周，身上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她无意识的靠拢了身边的奶奶，心里有些害怕。
人群逐渐散了，天色也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穿着道袍的叶建清和飞仙观的其他弟子，一起帮忙把祭坛给拆了，大家搬东西的时候，都还忍不住兴致勃勃的讨论刚才的那场法事。
“你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去b市！”楚云逸道。
唐奶奶打趣道：“这次不嫌弃这是封建迷信，这是糟粕吗？”
唐奶奶嗯了一声，道：“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江灵鱼拿起桌上的水杯，突然伸手在杯中沾了一点水，中指拇指往空中一弹，一滴水弹向空中，
“那就是你们z国的仙女吗？哦，太酷了！”
想当初他们玄天门在道灵界多么显赫啊，那么多修士想要拜入他们门下，玄灵印之威更是响彻整个道灵界，可是后来，却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而事实情况也差不多，无数孤魂野鬼前仆后继的，你踩我我爬你的凑在香炉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香，他们脸上露出了极为满足享受的表情。
***
不是所有的鬼都是极为凶恶的，就像是人一样，大部分的鬼都是浑噩无害的。
我要不还是死了算了吧。
先是玄灵印被盗，然后他们师父又病重，虽说坚持了一段时间，但是最后还是撒手人寰了。
这米自然也是特制过的，米粒落在地上，便变成了馥郁芬香的饭，四周的孤魂野鬼前仆后继的扑上来，抓起地上的米饭就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被叫做熊哥的人长得人高马大的，面容看上去十分凶恶，一路走过来，两边的路人们都忍不住离他远远的。看向他的目光中颇为畏惧。
四周的空气逐渐变得潮湿，极为的清新。
呼……
闻言，正坐在屋里的中年男人猛的抬起头，面色惊讶：“什么？”
叶建清：“……”
唐茜忍不住伸出手，试探的抓住一颗星星。
孤魂野鬼们受到江灵鱼的召唤，不由自主的朝着祭坛靠拢而来，他们穿过人群，纷纷朝着祭坛走去，模样一个比一个狼狈，有的甚至在地上攀爬着。
他嘟囔：“弟子们都快跑光了，要是我们再找一个小孩当掌门，怕是又要有人要跑了。”
他指着袋子里的东西道：“这袋子里装的是一些吃的，在场的人都有的，您收着吧，是我们办事处的福利。”
老虎？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兴奋的跟自己的z国朋友讨论着，用怪异的语调说道：“那个z国女孩，会魔法！你们z国，真厉害！”
雨并不大，大概细如牛毛，而且并不密集，冰凉的雨水丝丝缕缕的落在人身上，但是并不会让人不舒服，反而还有一种奇怪的舒服感。
在这一天，活人与死人之间，仿佛产生了一条微妙的交界。
“嘘——”
“下雨了？”她惊讶道。
“没错，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得到的。”
客人，什么客人？唐茜脑袋里有些懵逼，可是此时四周明显不正常的温度，以及气氛里的不对劲，都让她隐隐产生了某种想法，只是，她不敢说而已。
他们师兄弟相处这么久，也算是对自己这位师兄十分了解了，为人固执，对师父的话更是信奉不已，所以，他会这么说，他可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啊。
鲍云天有些愣，呆呆的问：“去b市干嘛？”
江灵鱼食指轻轻挠了挠下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中计了。
“您如果不愿收徒的话，那以后我在修炼上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去找您请教不？”他执着的问。
呜呜呜，奶奶，稳重，可靠！
楚云逸却道：“这是师父临终之前宣布的，他老人家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们自然要按照他的话去做。如果那个孩子真拿着玄灵印，那么她就会是我们玄天门的掌门。”
而最恐怖的是，一场法事下来，那位江前辈，竟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怕。
鲍云天说着自己得到的消息，道：“我听说出现在b市，被一个姓江的小孩拿着的。”
有鬼双手合十，朝着江灵鱼微微一拜，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消失在了这里。
等地上的米饭被吃完了，这些鬼魂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吃饱喝足的餍足表情，只是他们大部分人身上都蒙着一层极为黯淡的东西，所有鬼看上去都格外的晦暗。
“这么多年了，终于……”他喃喃，然后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的问：“玄灵印现在在哪？”
“我们玄天门，不会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事情。”
***
“好多星星啊！”
想到这，唐茜更紧的靠拢着自家奶奶。
场上的孤魂野鬼越来越多，四周的气温不受控制的下降。
鲍云天：“……”
明明来之前那么嫌弃，可是这时候结束了，唐茜心里却忍不住有些遗憾，刚刚那些奇妙新奇的体验，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所以，他还有另一个备用的想法。
而在他们之后，听到玄灵印在b市的消息，越来越多的修士涌入了这个城市，阴谋也在其中滋生中，随着这个消息越传越广，就连玄天门的人也听到了消息。
赵道长表情大喜，道：“那一定啊，您记住啊！一定啊。”
那这就对了，玄灵印中寄身了一只虎魂，因而它的外形也是老虎的模样。
他们之中大部分都一直忍受着饥饿，每一年也只有这一天能享受到香火与食物。
此时他们受到召唤而来，身上带着在人间徘徊所沾染的戾气，这些戾气存在在他们身上，不仅对他们有影响，也会对活人有影响。
“您看看，我能不能拜您为师了？”他说。
祖孙二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至于其他的人，三三两两的离开，也都在热烈的讨论着今天的法事。
江灵鱼手中拿着裁好的纸钱，这些纸钱是飞仙观的人裁的，裁得十分不错，很是规整，她拿在手里，指尖带着灵光，将纸钱抛在了放在地上的大鼎之中。
“她好像比师父还厉害了。”叶建清的一位师弟小声的说。
这件事情，除了玄天门的人，一般的人可不知道。
鲍云天走到了近前，双手撑在桌上，表情兴奋的道：“有玄灵印的消息了！”
b市很少能看见这样干净的天空，还有这样繁多明亮的星子，此时的天空距离他们好像特别的近，仿佛伸手就可以抓到一样。
香顶端猩红的红光在微暗的环境中微微闪动着，能看见烧出来的青烟不是朝天上而去的，而是朝着四面八方，就好像四周有什么看不见的存在不断的吸收着这些青烟。
“熊哥，这种事情，您觉得我会骗您吗？不信的话，您亲眼瞧瞧就知道了。”
而江灵鱼，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拿起一旁装着米的盆，抓着米朝着四周洒去。
孤魂野鬼又和一般的魂魄不同，他们因享受不了香火，只能在世间徘徊不去，常年忍受着饥饿，也没有一件得体的衣裳，大部分常年徘徊于人间的孤魂野鬼，大部分面黄肌瘦，衣不附体，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他的z国朋友听到他的称赞，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祭坛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有些惊愕的问：“结束了吗？”
“你确定那玄灵印在那个叫江灵鱼的小丫头片子身上？”熊哥问。
江灵鱼轻笑——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算了吧。
楚云逸神情激动，好一会儿，激动的心情都难以平息下来。
“奶奶，我怎么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对啊……”她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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