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桑跟楚青岑的婚事?”
淮安王府内,楚修宴侧卧再床上,一手撑着下巴,耐着性子听楚景熙抱怨楚青岑的婚事。
“不就是,越说我越气!”
楚景熙气鼓鼓的挤上床边,自来熟的脱了鞋子钻入楚修宴被窝里。旁边的楚修宴,看着楚景熙那消瘦的侧脸,终究是忍住脾气没发火,任由楚景熙把自己挤到床边,甚至扯走自己的被子.....
“修宴,就你去鬼门关逛的这一圈,你都不知道宫里发生了多少事。”
楚景熙蜷缩进被子里,嘴巴还叨叨个不停。
“你可知,那时桑拐走了我妹妹,居然来恬不知耻的把他那个义妹也纳妾了,真是岂有此理,我妹妹这还没进府呢,他就开始想着纳妾,丝毫不把我们皇家放在眼里。”
“时海平那家伙能活命,还不是看在我妹妹的份上,这是时桑,忘恩负义,迟早有一天我要弄死他!”
听着楚景熙这恶狠狠的语气,楚修宴心里一块大石头稍稍安稳下来。
上次因为乌谷矿脉一事,楚景熙落难楚修宴没出手帮忙,反倒是时桑把楚景熙救了出来,这些日子,楚修宴心里还一直忐忑着,这楚景熙会不会因为时桑的恩情对时桑态度转变。
看着楚景熙现在这个反应,楚修宴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仍然有些不放心,开口故意问到,“景熙,听说你能从大理寺出来还是是时桑帮你的忙?”
提到这个,被子里的楚景熙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语气满不在乎到,“呵!他帮忙?他帮什么?要不是他,我能进去吗?一巴掌一颗糖就想糊弄本皇子,想得美!”
“他跟青岑大婚后,他便是驸马,你若对他不满,想必青岑也会难过吧。”
“啧,我那个愚蠢的妹妹,管她干什么,时桑非良人,等本皇子弄死了时桑,她想要什么样的驸马没有!”
这个回答,楚修宴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
楚景熙不跟时桑站在一边,他是他想看到的。他要做的事,时桑必须除去,至于楚景熙,好歹也是这么多年挚友,楚修宴并不想真要他的命,若是他一直像现在一样,就算他想要那个位置,自己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一个位子而已,自己还没到非坐不可的时候。
楚景熙不知楚修宴心里所想,只觉得空气似乎冷了不少。
看楚修宴也不说话,楚景熙主动提起柳安歌一事。
“对了,修宴,将军府的......柳安歌你还管不管,明天他们就要流放到百川了,你要是不出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楚景熙看楚修宴不言语,再掏出义妹重磅炸弹,“听说,柳安歌怀孕了。”
柳安歌,本来只是楚修宴为了得到将军府的助力,迫不得已才勾搭了柳安歌,再楚修宴心里,其实一直惦记着的,是在青禹湖伤了他的那名女刺客......
现在,出了无辜矿脉一事,楚珩为了保楚景熙把全部罪名推到将军府身上,将军府已经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楚修宴怎么可能再为她冒险。
“她在牢里呆了这么久,谁知道孩子是谁的?”
楚修宴说出这话,楚景熙都惊呆了,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